他轉頭去喊全勝利,本想讓全勝利制止,卻在看到人眼神時瞬間就失了語言。
一片死氣沉沉的眼神裡,絲毫沒有擔憂或是氣憤。
好似面前這些東倒西歪的人跟他沒有關係一般,冷冰冰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群外人在胡鬧。
曲仲輕咳一聲,喊停了還要衝向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鳳凰。
「鳳凰!」
那個黑衣人就是剛才主動朝曲仲攻擊的其中一人,鳳凰明顯是要去報仇。
「吱吱--」鳳凰轉頭抗議。
那紅艷艷的喙上還留有剛才戰鬥留下的血跡,這麼一轉頭,愣是讓夏州都驚得倒退了一步。
「鳳凰才是你寵物裡最驍勇善戰的吧!」
曲仲:「……」
這麼緊張的氣氛裡,夏州還有心思開口吐槽,曲仲哭笑不得地應付著點點頭,又轉頭去看全勝利。
「咳咳!」
全勝利背著手,咳出肺裡淤積的怒氣後,緩緩看了一圈院子裡的人:「有句話你們說對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喊痛的全正廷兄弟兩人都是一震。
比起剛才全勝利怒氣沖沖的樣子,這會的神情才更讓他們害怕,越是聲調平穩,證明怒氣越是高。
果不其然,全勝利忽地笑了笑:「真要論起來,你們幾個外人確實沒資格管我們全家的事。」
「……」
除了知道內情的曲仲和夏州,其他人要麼是一頭霧水,要麼是頓覺不妙。
這外人說的分明是曲仲他們,可全勝利的目光可是看向他們幾兄弟的。
特別是全正軍,他隱隱覺得有大事要發生,忙焦急地喊了聲:「爸!」
全勝利擺手,瞟了他一眼:「你們以後可都別喊我爸。」
「爸!」
「爸爸!」
「公公!」
這回眾人終於反應過來,全勝利的話是衝著他們說的。
「別!」全勝利擺手:「我真不是你們親爹,真擔不起你們這些孝順兒子。」
說完,乾脆轉臉朝曲仲交代:「給我搬個椅子來,說起來這話就有點長了。」
全勝利態度轉變乾脆,一點沒有拖泥帶水。
等曲仲把椅子搬來後,他真一屁股坐下,面朝著滿滿一院子人說起當年的事。
哪怕是院子裡站了不少外人,他也沒有絲毫停頓,很快就把當年的事全盤托出。
「……」
院子裡安靜得只剩下此起彼伏地急促呼吸聲。
當全勝利說到馮燕跟自己離婚的原因時,曲仲聽到全正軍倒吸了口涼氣,垂在身兩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嘴裡還在自言自語:「我媽不是這麼說的……」
院子裡太過安靜,他這句話立刻引起了全勝利的注意。
他冷哼一聲,指著全正軍和全正鈺說道:「你們姓鄭,不相信就去問你們的親生父親鄭飛吧。」
指完這邊,沒有停歇地又指著全正廷:「你的廷字和時萃的萃字是我戰友取的,部隊大院裡誰不知道,你也可以到處去問問。」
「我!一二再而三的忍著你們無中生有的謾罵和猜測,不是因為我真老得沒能力收拾你們了,只不過我這個糟老頭子一直念在你們是我一手養大的面份上。」
深吸口氣後,全勝利站起環視了一圈:「既然你們對我沒有親情,那我也不必對你們有所顧念。」
震驚的全正明還傻愣在遠處,就聽全勝利又繼續說道:「以後……不管是我全勝利所有的人脈關係還是全這個姓氏,都跟你們沒有一點關係了。」
說完,朝曲仲點點頭:「送這些客人離開吧,我去看看朝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