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為”字,卻著重體現了上下之間的關係!
只有下面的人討好上司,才會“為他做什麼什麼”!
這便是馬文才的目的了,一開始張軒進來的時候,馬文才就注意到了這個卓爾不凡的少年。
那近乎完美的視覺感受,竟讓他這個從小就萬眾矚目的公子哥也生出些許自愧不如的心思,但很快,這種感覺就轉化成了對張軒的妒忌,這也是為什麼張軒會在他這個從來不認識的人身上感受到敵意。
說白了就是馬文才自小就被眾人捧在手心,以至於養成了一種極端地自我性格,認為自己是天下間最完美的人,見不得有人比自己更優秀,哪怕只是外貌上!
如若張軒知道自己竟是因此而被人嫉恨的話,一定會感概一句:這個世界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馬兄,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也是一種病,得治!
而在馬文才想來,自己堂堂一流世家嫡子,父親更是揚州知府,他張軒一個小小的寒門秀才,自己現在親自恩賜一個讓他拍自己馬屁的機會,他還不馬上屁顛屁顛地接受?而且,馬文才在魏縣之前還特意加了金華二字!
既然他比自己更完美,那就把他踩下去,成為自己的奴才!
但這明顯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對於這種自我感覺良好,借勢亂吠之人,張軒一項都是懶得理會的,就如之前從揚州回家路上碰到的所謂李公子一般,只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卻是不能落了氣勢。
只聽張軒皮笑肉不笑,故作疑惑地回答道:“評語?剛剛魏小姐不是說了嗎?已得流水之精髓,沒什麼好說的!”
“譁!“此話一出,立馬震驚了在場的諸人,這是拒絕了?
馬文才更是眼孔一縮,一字一頓道:“魏小姐乃琴道大家,而張公子之評語和魏小姐一模一樣,看來張公子也定是深諳此道了,現在還剩一個名額,不如就請張公子上臺讓我們開開眼界吧!正好以彌補魏小姐未能彈奏的缺失。“
“不好意思!“迎著馬文才有些陰狠的目光,張軒微微一笑,嘴中蹦出兩個字,“不會!”
“大膽狂徒,竟敢對我大哥無禮!“馬文才還未來得及說話,那脂粉公子便一聲嬌喝,指著張軒怒道。
“哼!”張軒一聲冷笑,這就算是無禮了?
“張文博,還不快快給馬公子賠禮!“旁邊,孫思邈看著變了臉色的馬文才,也是滿身冷汗地對著張軒厲聲喝道。
剛剛馬公子向自己打聽的時候,自己可是什麼都和公子說了!
這張軒是自己擔保的,若因此而被公子怪罪,那自己這兩年的努力可全都白費了,甚至還要被嫉恨,那就真的永無出頭之日了。
自己本來就因為相貌的原因,在縣試、府試蹉跎了多年,不然憑自己的才華,怎麼會到了如此年紀才是一個小小的秀才?
現在好不容易攀上了馬家的關係,光明的前程就在向自己招手,他又怎會容它錯過?
不過他也發現自己說話的語氣有點衝了,也許這個小年青會接受不了,於是放緩了語氣,做出一副前輩的口吻道:“好了,張軒,雖然你家境貧寒,但七天前你一夢黃粱,夢中連媳婦都取上了,夢醒之後,更是連作兩首好詩,一首《酒》,現在已被我魏縣好酒之人奉做經典;一首《桃花庵》,更是被那些落魄的讀書人爭相傳抄。
既然如此,想必在黃粱夢中學會彈琴也是輕而易舉之事!文博,現在馬公子親自相邀,卻是天大的面子,還不快快上來為我們演奏一曲,也好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見識見識黃粱夢的神奇!”
“黃粱夢?可是一夢一生的黃粱夢?難道世間真有如此奇夢?”有人驚呼道。
聽到有了接話,孫思邈笑了,這正和他意:“正是,此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