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羅,再次出劍時,周身偌大的煞氣加上比之前快了三四倍的速度,一時之間讓黑衣人自顧不暇,出招有些應措不及。
十幾招下來,已經多人掛彩。
被鷹爪鉤拖著走的蔓歌,感覺自己的身體痛的都快裂開了。身上的衣衫早已被血液沾得粘稠不堪,蔓歌拼死一搏,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鷹爪鉤狠狠的從自己的身體裡抽了出來,那一刻,身上的氣數全被掏空。
感覺自己像被挖走了心,四周的寒氣入侵,蔓歌突然感覺好冷。臉上早已沒有血色,蒼白的如同枯槁,她一動不動的躺在甲板上,看著黑衣人手裡甩著鷹爪鉤笑盈盈的一步一步向自己走進,臨死之際,她竟然沒有了恐懼。
認命一般,閉上了雙眼。腦海裡全是樓蘭若的影子,燈會他揹著自己走過的小橋,他們一起看的煙火,自己第一次遇見他,受傷時他揹著自己從山洞裡出來,明明認識才不久,為什麼印象卻那麼深刻。
為什麼死之前會想到他呢。他那麼壞,對自己一點都不好。剛剛為什麼會害怕他受傷呢,難道真的如書上所說:“有的人遇見了就是遇見了,這輩子也逃不掉。他是你命裡的劫中劫,也是你心中的結上結。”
“叮。”兵器的碰撞聲,在蔓歌睜眼之際,就見方才還一臉猖狂的黑衣人中箭而亡。自己則被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
“許蔓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蔓歌嘴角微揚,眼裡閃爍著是她從未有過的光亮。
“樓蘭若,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這麼正經叫我的名字呢。”
“你記錯了。”
“是嗎。”蔓歌正納悶他是如何突出包圍的,就見他的嘴角不斷的流出鮮血。身上的血比自己的還要多,傷口多達二十幾處,幸好只是零星的小口,並不致命。她一顆懸吊吊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你怎麼過來的?”
“黎洪他們趕過來了。千鈞一髮。還好來得及。”樓蘭若難得的露出了一回微笑,最簡單,最純粹的笑。
但是蔓歌卻覺得越來越冷,她明白,這是因為她的血液過度流出,大有力挽狂瀾之勢。她已經命不久矣了。
“你剛剛為什麼要替我擋下這一招?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樓蘭若還未說完,蔓歌突然起身吻住了他的唇,冰涼的觸感,蜻蜓點水一般。
蔓歌靜靜的看著他,驀地一笑:“因為……你猜。”留下了這麼一句話,蔓歌的身子就倒向一旁,眼睛堪堪的閉上。奄奄一息。
方才還嬉笑的人兒如今卻倒在自己的臂彎裡,一動不動。樓蘭若失了神,有些恍惚。不敢置信的用手去探了探蔓歌的氣息,手指尖的回暖讓他又活了一般。
立刻抱起蔓歌,朝黎洪吼道:“馬上開船,看看附近哪裡有人煙的地方,全速前進!蔓歌要是有什麼不測,你們就等著陪葬吧。”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晚來,蔓歌就不會出事,就不會受傷。
是誰!究竟是誰痛下殺手!要是被他知道了,絕對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他要加倍的討回來。猩紅的血瞳若隱若現,望向蔓歌的那一剎,所有的寒意盡數化作柔情和心疼。
樓蘭若小心翼翼的抱著蔓歌走進船艙,這次出來的匆忙,只有簡單的治傷藥,現在的要緊事就是要給蔓歌止住血。
樓蘭若輕輕的將蔓歌放到床上,命人打來了水。冷靜如斯的他,此時拿著藥瓶的手卻抖個不停。粘稠的血液已經粘在身上結了痂,如果要治傷,那麼傷口必定會再撕裂一次。
樓蘭若咬牙,迅速揭開了蔓歌的衣衫,本已暈闕的蔓歌又被這傷痛的悶哼了一聲,映入眼簾的是左肩下方和手臂上的兩個血窟窿,原本白皙的面板已經面目全非,傷口也有些潰爛,縱然習武多年的樓蘭若也忍不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