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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聰明反被聰明誤。 容淖捕捉到了王貴人轉身見不經意流露的得色,心知赴宴的目的達到,又略小坐片刻,便先行回了照水閣。 其實,早在赴宴之前,容淖並未真切設想過去算計誰,才能使自己利益最大化。她只是打算推波助瀾,讓亂局更亂,然後見機行事。 王貴人心思不正,主動送上門來,便怪不得她了。 小宴當日的傍晚,欽天監終於推算出了十日之後,正是宜奉聖駕北巡的吉日。 十日,不算長,也不算短。 以王貴人的手段,估計很難在北巡之前讓一切塵埃落定。 畢竟,她對上的可是春貴人。 一個能憑一面之歡,迅速把身份從低等漢人臣妻轉變為寵妃的女人,怎會是好相與之輩。 容淖一臉平靜的替自己把著脈,分神忖度起自己該如何適時的幫王貴人一把。 脈把完了,辦法也想出來了。 容淖隨手替換掉藥方裡的幾味藥,支開嘠珞去重新配藥。 然後,迅速取出一枚細長的銀針,刺進自己的左前臂掌側的手厥陰心包經穴,止住那股不知從何時起,如夢魘一般無時無刻不在糾纏她的撕扯感。 ------------- 容淖未過多窺探王貴人究竟使出了什麼招對付春貴人,左右暢春園內宮就這麼大點地方,任何風吹草動都藏不過旁人耳眼。 不過日功夫,當宮人交相議論起王貴人好命,再次遇喜的訊息時,容淖便知,王貴人與春貴人之爭,高下已現。 上次小宴容淖見王貴人,觀其面容,未顯孕相,就算遇喜,那日子定然極淺。 如此,一切倒是理得通暢了。 王貴人並非淺薄愚鈍之人,當日卻表現得那般沉不住氣,想來是憑著誕育兩胎的經驗,早早覺察出自己又遇喜懷胎了,所以急著上位封嬪,以免三歷母子分離之痛。 宮中多詭譎,嬰孩存活格外不易。 就拿如今的大阿哥來說,他名為長子,實則並非皇帝頭生之子,而是皇帝的第七個孩子。 因大阿哥上頭的六位兄姐盡數早夭,他這才上玉牒、入序齒為長子的。 而且,據聞大阿哥幼時也險些夭折,後來送到宮外臣子家中養了幾年,立住了才接回宮中的。 王貴人已生養過兩位小阿哥,深知在宮中為母不易,故作遲鈍,小意隱瞞孕事,肯定是打算時滿三月,胎像坐穩後再行上稟。 可如今不過幾日功夫,王貴人身懷有孕的訊息便被張揚得人盡皆知。究其因由,八成是王貴人在與春貴人這場暗鬥中敗北,只能靠肚子裡那塊肉作為退路,保全自身。 容淖聽聞王貴人遇喜的訊息時,正左右手對弈,軒窗迎風,茶香縈室。 棋局已到最後搶‘劫’的關頭,她左手輕落一枚紫晶圍棋子,順利將‘劫’佔為己有。 輸贏已見分曉。 容淖興致缺缺扔下殘局,吩咐嘠珞,“挑幾樣近日御賜下來的首飾綾羅送去當賀儀。對了,王貴人胎像未穩,此時殿外必有太醫輪值照顧龍裔,記得讓太醫把賀儀過過眼。” “呃……”嘠珞欲言又止,餘光掃見容淖神色懨懨,終究沒有多言,只心中越發中詫異,公主近來行事越發古怪,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 她們與王貴人關係平平,何至相贈貴重的御賜之物為賀儀。 - 王貴人沉臉歪在貴妃榻中,不停撫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一呼一吸盡是濁燥,如飽經摧殘的花兒,蔫頭耷腦。 她輸了。 頹勢迅疾且毫無還手之力。 小宴那日,她受六公主啟發,打算來一出借刀殺人。 趁春貴人根基未穩,果斷出擊,以絕後患。然後再想辦法把鍋暗中嫁禍給六公主,拉通貴人下水。 如此,一箭雙鵰。 唯她得利,從此再無爭位威脅,封嬪指日可待。 未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剛出手便險些把自己搭進去。 若非她以腹中龍裔留作後手,此番怕是得倒|血|黴。 春貴人那個文瘋子,為避開她的算計,不僅敢在談笑間面不改色割下自己一塊肉,以求破局;甚至還拖著一身血並不醫治,算計好時機,等來了皇帝。讓皇帝親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