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一支規模不小的船隊,襲江白龍江口的五艘海鰍船極可能是誘餌!”
秦子檀不會相信淮東只派五艘海鰍船千里奔襲閩江口,僅五艘海鰍船編成的船隊便是這時節想要走外海都是很兇險,淮安必定還有更大規模的船隊在外海守株待兔,等候著這邊追擊的戰船一頭撲進羅網去。
奢文莊點點頭,說道:“事發突然,南臺島的水營戰船已經追出,也來不及追回來;我已令胡宗國代我前往南臺島督戰,謹守門戶。”
大都督府臉色從容的說完這些話,秦子檀這才明白溫成蘊為何臉色沮喪的站在此間。即使倉促出擊的戰船非溫成蘊所派,但他長期主持東線守禦,麾下將領如此草率就中了淮東的引蛇出洞之計,也難怪大都督會對他不滿,派長史胡宗國代替他去南臺島督戰。
閩江在出海處給南臺島分為南北兩汊,南臺島正當閩江門戶位置,其地勢形態,也適應駐守水營。在浙東水師之外,浙閩大都督所轄的另一種水師南臺島水營,就駐紮在南臺島的上島,擁有大小戰船四百餘艘,兵卒六千餘人。
要說水軍編制,浙閩要比淮東多出幾倍,但是兩年前的東海戰事失利,早就證明了兵力多寡在海戰裡僅居次要因素,戰船的優劣才是主要。
雖說在佔下浙東之後,獲得一批造船工匠,使得晉安的造船能力得到加強,努力造出更多、更大的海船,但跟淮東比,仍有很大的距離。
晉安城裡一時間摸不清淮東到底有多少戰船繞過岱山、昌國南下,正因為摸不清楚,南臺島水師更應該謹守門戶,利用南臺島及閩江口的地形,與千里奔襲而來的淮東水師週轉,而非倉促追擊。
淮東水師戰船奔襲閩江口,意見非同小可,留在晉安城裡的大人物,都給召集來明經閣議事。
宋家在晉安的代表,大都督府典書令宋博也給召集過來。
奢飛虎又娶了宋浮的幼女為妻,兩家仍然維持著親密的姻親關係。至於宋佳與奢明月,早就成為晉安城裡諱莫如深的話題,沒有人會再提起。
秦子檀倒是希望追擊出去的水營將領聰明一些,派船去追是來不及了,只希望他見機不對能帶船撤回來,替浙閩多保留一些水營力量。
接下來的東海競戰,會十分的殘酷,雖說浙閩的水師兵力要多出淮東許多,但秦子檀並不認為浙閩的勝算更大!
下島碼頭被襲,兩艘巡哨船、十二艘商船給縱火焚燬,包括水營巡卒在內,近兩百人給無情射殺,逃得性命者不足半數,南臺島水營副將施和金差點給氣瘋掉!
在水營快槳船出擊後,敵船迅速逃出江口。快槳船以人划槳而行,狹窄的江面,短程追擊有利。一旦出了江口,給敵船順著風而逃,快槳船是不可能追上的。
施和金調來八艘快船,銜尾追了出去。
長史胡宗國攜大都督府令旨緊急趕來督戰,施和金已經率船追出近兩個時辰,追回已來不及。
時唯十月深秋,西北風漸盛,五艘海鰍船揚帆往東南逃竄,兩個時辰,便順風疾行了一百六十餘里,進入晉安府東南的西塔山島海域。
西塔山島是距海岸有一百餘里的狹長山島,僅有幾十戶島民在島上耕種。以六艘津海級戰船為主的龐大船隊,正安靜的蟄伏在西塔山島的背面。
島上幾十戶島民完全停靠黑塔山島的兩艘漁船都給控制住,張苟與陳漬率一哨甲卒登上黑塔山島,陳漬率甲卒隱身山林裡,張苟這時候與幾名哨探站在島山頂端的山林裡,監視西北邊的海域……
晉安才有八艘戰船追來,真是讓人頗為失望!不過蚊子腿再瘦,割下來也是肉,這是一場此消彼強的競戰,想要一舉全殲浙閩叛軍的南臺島水營主力,那真是要等祖墳上燒高香。
當浙閩叛軍的八艘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