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題。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去。
房子外的大風越來越大,聲音聽起來就像嗚嗚的哭嚎,玻璃房也出微微的嘎吱聲。偶爾,還會聽到“嘎啷、嘎啷”的電梯運轉聲……
牧小舞明顯有些害怕,身體輕輕的瑟縮,臉色也有些白。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聲音,鐵鍬聽著都有些滲人。更別說,牧小舞一個人住在這裡。這就像攀登珠穆朗瑪峰,偶爾站上去還挺自豪。要是長期住在頂上,神經病才願意!
“舞妹子,你怎麼不在城村找個房子啊?”鐵鍬決定說點什麼,就隨便找了個話題。他道:“至少,不用每天都聽這麼嚇人的聲音。”
“其實,電梯聲還好些,我已經習慣了。”牧小舞勉強笑了笑,道:“關鍵是今天的風較大,聽著有點緊張……”
說著,她從衣服裡掏出手機和耳機,自我安慰道:“沒事的,一會我聽音樂的時候,放大點聲就行了!”
“那你聽音樂吧!我回去了!”鐵鍬的咖啡已經喝完。他放下杯子,道:“等你的菜種出來,別忘了請我吃兩頓……”
“呃,現在風這麼大,我們再聊會天吧……”牧小舞急忙挽留,臉色更不好了。
房子外的大風,聽起來鬼哭狼嚎。
牧小舞雖然嘴上說聽音樂就行了,但心裡著實害怕,特別想鐵鍬再留一會。
鐵鍬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他猶豫再三,還是坐了下來,道:“舞妹子,你這還有咖啡喝吧?”
牧小舞忙不迭的點頭,道:“有,我再給你衝一杯……”
嗚嗚的大風,昏黃的燈光下,兩人坐在玻璃房子裡,喝著咖啡聊天。
牧小舞因為心裡害怕,迫不及待的找新話題,無意間說了許多自己的情況。她的家在北方,一個經濟不是很達的小城市。父母都是下崗工人,身體也不太好。只能每天靠撿垃圾賣錢,來維持生活。可是賺那點錢,幾乎都不夠看病錢。家裡有還有個弟弟正在上大學,生活非常的窘迫……
鐵鍬說城村那邊的房租較便宜,雖然距離上班的地方稍微遠點,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牧小舞想找一個便宜點房子,他可以幫著打聽。牧小舞聽了之後,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太麻煩了,先在這裡住著吧。
鐵鍬覺得搬一回家確實夠麻煩,再加上每天上班來回的交通費,好像也沒便宜多少。想到這,他也就不再多勸了。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又聊到工資方面的事情。
雖說公司有保密制度,個人工資除了公司管理層和財務出納之外,只能自己知道。但實際上,每個人工資多少就是公開的秘密。只是,明面上誰都不說而已。私下裡,就不好說了。
牧小舞說的這一點,鐵鍬絕對相信。因為今天下午的時候,柳思達就公開說了自己的工資,毫無遮掩的意思。
可能是現在氣氛較和諧,鐵鍬從牧小舞嘴得知,公司的美工最低的工資也有八千。呃,如果包括他的工資,最低工資標準一定會急劇下降。
對於拖了公司人均工資標準後腿的鐵鍬,心裡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和恥辱感。他一怒之下也不怕丟人了,乾脆地公佈了自己工資。反正這種公開的秘密,即使想藏著掖著,也瞞不了多久。
牧小舞聽鐵鍬說,工資只有兩千塊的時候,驚撥出聲。她不可置信的道:“怎麼可能?張經理和趙主管,對你那麼……熱情,怎麼會給你這麼點工資?”
她透過觀察,一直以為張經理和趙主管,如果不是和鐵鍬有什麼特殊關係,就是非常器重鐵鍬。或者,就是鐵鍬有很強大的背景。不然的話,不會對鐵鍬那麼熱情,那麼關注。沒想到,鐵鍬的工資才兩千塊,連遠大廈的保潔阿姨,賺的都鐵鍬多。
這實在讓牧小舞,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