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在地上的錢斌。他恨恨的道:“你怎麼不往前再開幾米,直接把這孫子壓死,該多好!”
雲非遙用力攙扶鐵鍬,道:“別管他了,趕快上車。”
“學校又不遠,用不著開車去吧?”鐵鍬借力站了起來。他現在渾身疼痛,要是雲非遙不攙自己,怎麼都得再坐半小時才起得來。
雲非遙扶著鐵鍬往車上走,道:“我要帶你去堂哥那裡,開車快一些。”
“你們啟智學校的校醫就不錯,為什麼找你堂哥?這不是捨近求遠嗎?”鐵鍬齜牙咧嘴的往車上走,每走一步,骨頭架子都斷了一樣的疼,只好慢慢的挪。他道:“再說,你堂哥那兩把刷子,純粹是稀鬆二五眼,活人都得讓他治死!”
鐵鍬想起藍色小藥片的事,心裡就不爽。所以,一個勁的吐槽。
要放在平時,鐵鍬在雲非遙面前這麼說她的堂哥,後果很嚴重。但現在,雲非遙看著鐵鍬身上滿身土,破成片的衣服,胳膊和手上的斑斑血汙,都凝結成塊,心頭只有焦急。
“白天給你看病的呂老師,已經下班了。晚上是剛畢業的嚴老師值班,他我還笨,又沒有經驗。”雲非遙好聲好氣的解釋道:“我剛才已經給堂哥打過電話,他正好在醫院,讓他給你處理,我才放心。”
鐵鍬心裡嘀咕:“我一點也不放心……”
啟智學校這邊的路夠寬闊,車也不多。雲非遙開著小迷你一路風馳電掣,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開到了學校。
當雲非遙的堂哥,看著鐵鍬那副悽慘的樣子,愣神道:“兄弟,你剛從敘利亞回來嗎?”
鐵鍬這會精神好了一些,剛要反唇相譏。沒想到,雲非遙搶先一步,兇巴巴的道:“堂哥,鐵鍬傷成這樣,你趕快看病行不行啊?”
校醫的嘴巴,張成圓圓的O型,好像沒反應過來。
雲非遙急了,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她的手上都蹭出血了,這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小遙,你的手得趕快清洗上藥,別得破傷風。”校醫如臨大敵,轉身就從櫃子裡拿酒精,那叫一個緊張。
雲非遙大叫道:“你先給鐵鍬處理呀……”
“那小子的傷不重,也死不了。”校醫還是要給雲非遙先治,隨口道:“你的手要是不趕快處理,萬一得破傷風就麻煩了。”
鐵鍬鼻子都快氣歪了,什麼叫我的傷不重?我特麼都被打成爛茄子了,胳膊上四五道口子,還留了這麼多血,你居然說不嚴重?雲非遙的手就掉了兩塊油皮,你急成這樣……
雖說先給雲非遙處理也無所謂,但這也太讓人生氣了。雲非遙是你堂妹,我也是你哥們吧?
鐵鍬張嘴就要吐槽,雲非遙卻猛的把手背在後面,道:“堂哥,你要是不給鐵鍬處理完,我就不讓你看。回家以後,我就把你出去鬼混,光屁股被人攆出來的事情……”
“妹子,不用說了!”校醫趕緊把酒精瓶子和棉籤放下。他道:“你先用酒精擦擦傷口,我這就給鐵鍬處理……”
鐵鍬的傷口雖然多,但都是剃鬚刀片劃的。傷口長是長,血也流了不少,卻不需要縫針。他身上捱了不少拳腳,青一塊紫一塊,但骨頭沒有受傷。校醫給他清洗了傷口,纏上紗布,也就沒什麼事了。
鐵鍬現校醫在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看著自己的眼神非常怪異。不但沒有對他救雲非遙有感激之情,還帶著一種你小子想幹什麼的質疑。
雲非遙早就處理完了傷口,一直站在旁邊說著剛才生的事。校醫再三哄勸,說雲非遙的傷口小,簡單處理一下很快。然後,他再給鐵鍬治療。
可是,雲非遙死活都不同意,大叫大鬧。威脅的話,說了一籮筐。鐵鍬聽得津津有味,校醫的臉色卻如同便秘,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