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曜的邊境,無人過問,然後就死了。
目光越來越模糊,蘇念身子有些輕飄飄的,感覺自己隨時都能飛。一霎的幽暗,蘇念只感覺自己已經看不到了。
蘇念捂著頭,有些不受控制地倒向一邊,沒有想象中的與大地親密接觸,竟是落入一人淡雅薄然的懷抱。
蘇念聞到這股淡淡的藥香,瞬間就覺得她腦子一頓清明。
抬眸,蘇念不禁瞪大了眼,離琴?!他不是應該在南楚軍隊前領軍嗎?他不是應該在帳篷裡指點江山嗎?
不管是怎麼樣,我不加群的。“離琴?”
離琴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蘇念,好久不見。”
丫的,又是一個字數還沒到,會有通知的。
“嗯,好久不見。”
蘇唸對離琴也沒什麼好說的,更何況,裴子墨應該是在離琴手裡的。
微微深吸一口氣,蘇念淡淡看著離琴,“裴子墨在你手上?”
“掉落懸崖,生死未卜。”
“你害的?”
離琴卻只是淡淡地看著蘇念,“跟我走,我便告訴你。”
“去哪。”
“自然是軍營。”離琴琥珀色的眸子攝人心魄。
“不去。”
“若是,我有青河圖的另一半呢。”離琴忽而邪魅一笑,配上他那淡雅疏離的性子,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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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大結局上,劍刺進心
蘇念低眸,青河圖果然是兩份的。難怪當日取出青河圖,只看得到是幅風景圖,井只有一半,溪流不完整,果不其然,還真是有兩幅的,
抬眸看了看遠方,青河圖另一半在離琴手裡,雖然認識離琴不久,接觸的也不是特別多,不過在她對離琴的認知裡,離琴很危險,可是離琴大抵是不會害她的,只是蟄伏的獵豹有多危險,她隱隱還是擔憂的。可是,如果她不去,裴子墨也是生死未卜,青河圖亦是沒有下落。
“好。”
離琴滿意地勾勾唇角,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讓蘇念以這種方式跟他走,可是,蘇念心裡怕是隻有裴子墨一人,何曾有過他離琴半分。
可是,那又如何,她不經意的舉動拓落心底,讓他覺得這灰暗的只有弱肉強食的世界其實還是有光亮的。
淺淺一笑,離琴伸手要拉起蘇唸的手,卻被蘇念猛地躲開,只看到蘇念冷冷看著自己,道,“我只是跟你走,青河圖給我,其他的……”
“嗯,我知道。”離琴看到了,看到了蘇念眼裡冰寒的眸光,沒有一絲感情。
沒有一絲溫度。
離琴側過身,朝不遠處揮了揮手,一輛華貴得不亞於裴子墨的梨花木馬車且裝扮都極其相似的馬車便朝他們行駛而來。蘇念眸子不自覺微暗。
離琴淡淡地看著蘇念笑了笑,“上馬車吧,騎馬太顛簸。”
蘇念搖搖頭,“我不習慣坐別人的馬車。”
別人?裴子墨不是別人,他就是別人嗎。
離琴嘴角黯淡垂下,“那我便陪你騎馬吧。”
“隨你。”
蘇念一個躍起,便跨上了馬,馬鞭輕輕一揮,千里馬便好似未曾日夜奔波過一般體力充沛地往前而去。往,南楚方向去。
離琴眸色暗了暗,亦是跨上馬,“我騎馬隨她去,馬車你自己處理。”
對車伕吩咐了幾句,離琴亦是騎馬呼嘯而過。那雙腿,靈便得不得了。
離琴騎馬騎的很快,絲毫不像殘疾癱瘓了近二十年的人,以致於當他追上蘇念之時,蘇念眸光狐疑地問他,“離琴,你確定你之前雙腿都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