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極有可能是青玉將玉兒扔進水中。
而青玉的主子是蘇念,能使喚得動青玉的也只有蘇念,這主謀便不言而喻了。
果然,蘇兆成見蘇婉這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疼不已,又得知這清明死人這般不吉利之事竟是由蘇念造成,不免怒氣更甚,“蘇念,你就不能幹點好事!”
蘇念斂了神色,“瞧瞧,有些人幾滴眼淚就抵得過事實真相,美人一句話抵得萬金,蘇丞相,莫不是你太貪圖美色,連自己的女兒都……嗯?”
如此大逆不道之話敢說之人,恐怕放眼天下也就唯她蘇念一人!
聽著蘇念如此不顧及他顏面的話,蘇兆成額上青筋暴起,聲音極力壓抑著怒氣,“蘇念!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年少不狂等哪般?”蘇念彎彎秀眉,淡淡笑道。
“你……”蘇兆成被氣得唇色都發紫了,又礙於裴子墨這尊大佛還在一旁淡淡看著。
雨漸漸停了,裴子墨不經意抬眸望望天,“時辰不早了,再不加緊趕路,便難以在天黑前趕到國安寺,皇上怪罪下來,蘇丞相可有得受。”
“是……”蘇兆成又犯起愁來,這三個人該如何安排才好……
裴子墨轉眸看著蘇念,黑曜石般的眸子笑意清淺,“我可以捎帶蘇念。”
蘇兆成聞言震驚,蘇婉更是一臉驚詫地看著裴子墨。
錦色的衣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銀色雅竹寬邊錦帶,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髮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一張俊顏如同天人,幽深清遠的黑眸熠熠生輝,俊挺的鼻樑勾勒整張臉俊逸的線條,狹長的眼猶如神秘的古井勾人心魄,薄唇緊抿,溫潤如玉的外表卻給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可這般俊美優秀的裴世子,向來生人勿近熟人勿太近,水沉木馬車也從不允許除他以外的第二人乘坐,居然主動提出捎帶蘇念?!
而方才她幾次問安他還在蘇唸的提醒下才施捨了“不認識”三字,她放下架子,丟掉廉恥旁敲側擊央他順帶捎她一程,他也恍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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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卑鄙無恥,上國安寺
憑什麼蘇念什麼都不做便能得他青睞!
憤怒、不甘、委屈、嫉妒,此刻多種情緒在蘇婉心內交織,埋種,生根,發芽,終有一日會長成魔鬼般的參天大樹。
而當事人蘇念卻是眉頭一皺,淡淡道:“我拒絕。”
裴子墨神色一凜,墨黑的眼不知情緒,走向蘇念,“你寧願去與那堆你不喜之人擠在一起,也不願與我同乘,探知更多與青河圖有關的訊息?”
蘇念咬咬牙,對裴子墨怒目而視,咬牙切齒道:“蘇念多謝裴世子美意!”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裴子墨眼裡笑意更甚,好似那繁星夜裡閃爍一般。
蘇婉藏在廣袖中的手已握拳許久,那雙纖弱的手竟也暴起了青筋,別人看不到,可從她這個角度她看到了!那個傳聞中冷漠無情的懷王世子,對蘇念笑了!
蘇婉深吸一口氣,笑魘如花地朝裴子墨盈盈福身,“世子,可否也捎帶婉兒一程,婉兒絕對安安靜靜,不擾世子安寧,世子大可當婉兒不存在。”
“既然當你不存在,你又何必存在於水沉木馬車上,勞費我心神去當你不存在。”裴子墨還是沒有看蘇婉一眼,開口之言平淡無波,卻寒冷透心。
蘇婉頓時覺得羞憤自辱,微微抬眸見到蘇念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自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羞憤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