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便的,便各自守在席位上,酌酒自飲也好,略嘗小菜也罷,總之是不會沒事做。
裴子墨眸子裡掠過一抹暗芒,本是也想跟去,想想還是作罷,蘇念總要學會自己面對一些東西。
觀月樓,偏殿。
淑貴妃寂靜無聲地躺在暖榻上,額間冒著冷汗,緊閉的雙眼緊皺著眉頭,似乎睡夢中的人兒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皇帝坐在暖榻上,老太醫跪在暖榻前給淑貴妃把脈,垂首道:“回皇上,貴妃娘娘這情況確實是動了胎氣,可是……原因……”
蘇念本不想來的,卻被好奇心重的青玉硬生生扯了來,青玉這般不諳世事的孩子樣就是愛貪玩,蘇念也拿她沒辦法。這不,青玉一聽老太醫這話,便瞪大眼睛問道:“是不是與淑貴妃今日晚宴跳了舞有關?”
“應該是與跳舞無關,有身子的人稍稍運動下是好的,不該動了胎氣。”老太醫捋捋鬍鬚,道。
“要不換個太醫再看看。”皇后站在一旁,神情難掩慵懶。
老太醫神色暗了暗,明顯對皇后對自己醫術的質疑有些不滿,還是忍著不爽作揖道:“聽聞南楚琴公子不止在琴藝上頗有造詣,對醫術也是頗有鑽研。若是皇后娘娘覺著微臣醫術薄弱,不足以診斷出貴妃娘娘身體狀況,倒不如微臣到觀月樓正殿去請離琴公子來此一診。”
“劉主院是覺著本宮錯了,不該不相信你的醫術?”皇后慵懶抬眸,語氣平和而懶意洋洋,卻莫名慎人。
劉主院微微蹙眉,“微臣不敢。”
“行了行了,你去把離琴公子叫過來一下吧,看看也好。”本就擔憂著淑貴妃的皇帝聽到兩人吵鬧心裡更是生出厭煩。
“是。”劉主院作揖告退,往正殿方向走去。
劉主院剛離開沒多久,一名太醫便站了出來,朝皇帝作揖道:“皇上,劉主院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離琴公子腿腳不便也需要時間來到偏殿,不如讓微臣再給貴妃娘娘看看吧。”
皇帝思慮了一會兒,想著也沒壞處,便點點頭。
那名太醫幾步上前,將紗紡搭在淑貴妃手腕處,兩指輕輕搭在脈搏跳動處,眉頭一皺,隨後眉頭越皺越緊,皇帝見狀不由得問道:“怎麼了?你把脈診斷出什麼了?”
隨即那太醫跪倒在地,“回皇上,微臣不敢說。”
“說!朕讓你說你還不說?”
那太醫隨即又接著道,“求皇上先免去微臣死罪。”
“好,你說,朕絕不降罪於你。”
那太醫顫顫巍巍地看了淑貴妃一眼,道:“貴妃娘娘著實是動了胎氣,不過並非因跳舞扭動身子而動了胎氣,而是……而是……”
皇帝眼裡焦急萬分,“而是什麼!”
“而是……而是受什麼音波襲擊,尤其是古箏之類的琴音,中了邪氣,邪氣橫衝直撞,直衝貴妃娘娘胎中龍種而去,驚擾了龍種發育,引發胎動,動了胎氣。”那太醫明顯被皇帝驟然提高音調的聲音嚇住,顫顫巍巍地說道。
蘇念聽到“音波”一詞,心裡不禁敲了個警鐘,下意識看向夜芳寧,誰料夜芳寧慌亂而又震驚地快速看了皇后一眼。
看來夜芳寧並不知情,那麼,難道是皇后?皇后意欲何為?
皇帝對蘇念和夜芳寧怒目而視,“說,是誰!”
整場晚宴,只有蘇念和夜芳寧彈了古箏。
一直默默看著沒有說話的蘇婉此時正巧開口,“我好像記得裴世子說過姐姐彈琴時琴絃斷了,會不會是……”
會不會是蘇念動用邪氣,威力太大震斷了琴絃。
皇后聽聞蘇婉此言,又想了想,道:“好似方才劉主院在此診脈之時,說是動了胎氣,念兒的丫鬟第一個跳出來問劉主院是否是因為跳舞。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