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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什麼意思?”蘇念聞言愈加不解,這是生母留下的她知道,知女莫若母,難道生母知道她想要這天下。

裴子墨勾唇一笑,狹長的眼睛半眯,“傳言蘇夫人家族世代守護青河圖,可蘇夫人乃東曜皇室,如若東曜皇室便是守護這青河圖的家族,當初奪位便不必起戰火了。倒不如說是,蘇夫人守護青河圖。”

“你知道我娘是東曜皇室不可對外宣揚的公主?那你之前為何不說。”蘇念眉頭緊皺,如果裴子墨早告訴她,她也好著手調查,事情也不必如此麻煩。

“告訴你又如何?”裴子墨嘴角輕揚,黑曜石般的眸子注視著蘇念,“告訴你你便知道了一切,林夫人便不用扮作痴傻,直接阻攔你,你還能在機緣巧合之下讓手心的畫顯現嗎?”

“林祖母阻攔我,也是擔心我。”想到林祖母蘇念目光不禁放柔,前世的奶奶疼她十分,今生又有林祖母愛她心切,雖不是親祖母,倒也暖心。

聽聞蘇念此言,裴子墨眼裡閃過一抹不明情緒,淡淡道:“擔心自是必然,青河圖一出四國必爭,戰火紛飛,狼煙四起,天下將不得安寧。而你也必不能安然全身而退。”

蘇念微微低眉,手心的畫一筆一畫映入眼中,生母將線索留於手中,想是也怕被有心人發現加害自己。年幼尚不能自保,若是一沾碧桐居的井水便顯現,她恐怕早已被人宰割。

生母七年前身亡,而自己也是七年前離府,七年不可能沾到碧桐居的水,便無虞七年。

如今快要及笄,已有能力自保,哪怕手中畫被人發現,也無妨。

更何況生母逝去多年,未必有人能將掌中畫與青河圖相關聯。

忽地,蘇念抬頭看著裴子墨,語氣帶著些許訝異,“這怎麼回事?”

裴子墨微微低頭看著蘇念手心漸漸變淺的畫,眉頭一皺,拉住蘇念一個轉身齊齊在書桌前的木櫈上坐下,蘇念正欲掙扎,耳畔傳來裴子墨輕輕淡淡的聲音。“別動。”

抬眸,裴子墨一手按住她的掌心,一手手執毛筆在宣紙上畫著什麼。

蘇念瞬間反應過來。

裴子墨在描摹她手中的畫。

蘇念放棄掙扎的念頭,裴子墨將畫描摹下來也好,便於觀察又不必擔心掌中的畫會消失。

裴子墨溫涼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蠶絲錦雪衫傳遞過來,鼻尖不斷縈繞著裴子墨身上那股淡淡的,幾乎微不可聞的荷香。雖然說已不是第一次被裴子墨如此靠近,但往日都是裴子墨捉弄她。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沒有戲謔,沒有捉弄,認真安靜地近距離貼近。

蘇念不禁紅了臉。

裴子墨此時並沒有看到蘇念漲紅的臉色,專注於蘇念手心的畫,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將畫描摹到那張方方正正不是很大的宣紙上。

蘇念微微側目而視,裴子墨側顏輪廓分明,面板白皙,從側面看他的睫毛更漂亮。清遠的遠山眉斜飛入鬢,狹長的眼睛眼角微微上翹。

蘇念打量著,忽而對上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幽深無際,如同漩渦一般將她捲進去。

耳邊傳來裴子墨低低的笑聲,蘇念猛然驚醒,不自然將頭側過一邊,卻還是聽聞裴子墨戲謔道:“怎麼又偷看我。”

蘇念瞪大的眼不自然地眨了眨,餘光瞥到桌面上已描摹好的畫,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甩開裴子墨架在兩旁的手,站起身來。“總是這麼自戀,小心被雷劈。”

裴子墨淡笑不語,目光放回桌上宣紙上。

與蘇念手心的畫一模一樣。

蘇念也湊過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宣紙上的畫。“這是不是地圖或者標記什麼的。”

裴子墨注意力集中於畫中,觀摩了半刻,才幽幽說道:“似乎是西夏的地圖,卻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