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有什麼想法,你當真沒有一絲感覺嗎。”裴子墨那雙眸子清遠幽暗,彷彿這世間的一切在他眼裡都無所遁形,無法隱藏,那雙黑眸,能將一切都看穿,置身度外,又深入其中。
蘇念愣了愣,微微皺眉,“可是,我和離琴只不過是在國安寺偶遇,算起來認識也不過幾日,都沒有見過幾次,怎麼就……”
“不需要理由。”裴子墨薄唇輕啟,淡淡道。
愛一個人,如果是真心的,那麼就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蘇念聞言不禁額冒三根黑線,離琴的感覺她又不能掌控,反正她對離琴是無感。
裴子墨默了默,轉而看向蘇念那張神色淡然的秀顏,“此番回東曜,果真是不能風平浪靜了。”
“那蘇兆成死了,會不會也是出自離琴之手?”蘇念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裴子墨搖搖頭,“蘇婉雖然與南楚脫不開關係,可是她絕對不是南楚皇室的小公主,沒有南楚人脈,而且蘇兆成死了對離琴也沒有什麼好處。”
蘇念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皇后,反正我最懷疑的就是皇后,總感覺皇后跟蘇兆成的關係不一般。”
裴子墨默了默,“南楚人眸子一般來說都是琥珀色。”
聽到裴子墨突然提起這茬,蘇念仔細回想了一下皇后那雙極其魅惑的鳳眸,一顰一笑都能將人的魂給勾了去……眸子,那雙眸子……蘇念忽然驚醒,“皇后的眸子其實是有些隱隱的琥珀色,但是若是不是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蘇兆成的眸子好似也是有著淡淡的琥珀色,不過也不是特別明顯,蘇婉的是特別明顯……”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按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裴子墨聞言微微蹙眉,他也無法解釋這種現象。
蘇念聞言默了默,眸色……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眸色!和現代的混血兒不是有的一拼嗎!“我知道了,蘇兆成的親孃或者親爹也許不是南楚人,而皇后的爹孃應當也有一人不是南楚之人。”
“所以呢?”裴子墨淡淡問道。
蘇念愣了愣,皺著眉,“這個我無法跟你解釋,但是我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就是經常看到不同種類的人成親生子,而子女的眸色或者膚色,亦或者五官會有些混合爹孃的,但是眸色,都會隱隱可見少許未全繼承的隱色。”
裴子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沒去過那個世界,自然不會知道蘇念所知道的那麼多,但是他仔仔細細看了蘇唸的淡眸,“你不是蘇兆成之女,而是南宮浩天與蘇夫人之女,眸色卻是幽黑卻隱隱有極少極少的琥珀色,而蘇月應當是唯一一個蘇兆成的女兒了,可是她的眸子……”
蘇念眸中陰鷙閃過,“蘇月的眸子絕對是東曜人與東曜人的孩子,她也不是蘇兆成的女兒。”
而且她記得蘇月的生母只是一名娼妓,以蘇兆成的性子,絕不可能容忍一名娼妓為自己誕下子嗣的。
裴子墨沉默了,那麼蘇婉究竟是誰的孩子?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蘇念攤攤手,“我覺得,這次回到東曜一切都會浮出水面。”
“因為有人迫不及待了。”裴子墨淡淡接下去。
蘇念挑挑眉,清眸微轉,夜天栩和許大牛長得那麼像,幾乎是一模一樣,絕不可能是偶然,她從來不相信偶然,然而蘇兆成死了,即便蘇月貴為太子側妃,以蘇月的手段和閱歷,絕不可能鬥得過蘇婉,那蘇婉便成了相府唯一的掌權人,總感覺有人在暗中操控這一切,可是,到底是誰在操控著這一切……
好似還未回到東曜,就已回到初回相府那段時日,每天雖懶得想那些勾心鬥角,可是都是不請自來,不應對,死的就是自己。
蘇念揉揉眉心,想得她頭疼。“不想了,回到東曜再慢慢應付。”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