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心驚,這南宮飛雪果真是圖謀不軌!楚皇看著那混著內力飛射而來的胭脂,怒然一揮手,胭脂便被楚皇給擋了回去。
胭脂帶著稜角的盒子砸向南宮飛雪,重重磕在南宮飛雪光潔白皙的額頭上,胭脂盒砰然拓落,胭脂混著額角的血順著南宮飛雪的臉流下,或鮮紅或豔紅或者是那說不出的紅。
總之一個詞,噁心。
南宮飛雪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再次被蘇念打下,還是藉由楚皇之手!
楚皇冷冷看著南宮飛雪,又覺那張臉實在太過噁心恐怖,又轉過頭去,冷冷道,“南宮飛雪,你竟又妄圖用那胭脂盒攻擊於朕,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罪無可恕!”
南宮飛雪使勁搖頭,不斷用手指著蘇念,目光兇狠,豔紅的唇張張合合不斷的無聲說著些什麼,可是她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響!
蘇念故意用內力將胭脂拋向楚皇,在外人看來,就是她南宮飛雪故意以胭脂做胸兇器妄圖謀害楚皇。人都是傻的嗎?!一盒胭脂而已,如何害人?混著內力又能有多大殺傷力?都傻了嗎!
蘇念微微勾唇一笑,“楚皇莫要動怒,南宮大小姐定是被怒意蒙了腦子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楚皇也知南宮大小姐飛揚跋扈慣了,南宮族長年事已高,教導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南宮家二老爺又常年在外,南宮大小姐這性子也就如此養成了,否則也不會在南宮家無人出席的宮宴上獨自一人也要為離琴公子而來。”
南宮飛雪聽到蘇念說的話,狠狠瞪著蘇念,這女人,竟是要將她與南宮家撇清關係,撇得一乾二淨嗎?!
蘇念不退不縮地回看著南宮飛雪,目光淡淡,眸子一片澄明。她知道南宮飛雪在想什麼,沒錯,她這就是在將南宮飛雪和南宮世家撇清關係,一般人聽著也只是蘇念在惻隱地說南宮飛雪性子向來飛揚跋扈,可是,實則卻是在說南宮飛雪向來飛揚跋扈的,能做出弒君之事並非不可能,但是與南宮家並沒有太大關係。
為何。
因為身為南宮飛雪爺爺的南宮老族長年事已高,管不住南宮飛雪這跋扈的性子,而南宮飛雪的父親南宮浩然,南宮家二老爺,長年漂泊在外,不著家,如何管教南宮飛雪?可以說,南宮族長繁忙公務之時,南宮家就是南宮飛雪獨大了。
所以,南宮飛雪養成這樣的性子,甚至於做出弒君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與南宮家著實算不上有多大關係。
畢竟,南宮世家也是為楚皇效命的。
有點腦子的,大抵是都能明白蘇念話中的惻隱之意。
而且,南宮世家並沒有人出席這場宮宴,到場的都是高官和妃嬪,南宮世家雖手握重權卻並不是官員,一般的高官出席的宴會,南宮世家都是不參與的。
楚皇自然是聽得明白的,不禁沉眉思索,若是就這樣隨隨便便將堂堂南宮世家大小姐給處死,不僅便宜了南宮飛雪這廝,還難解他心頭之氣!
堂堂一國之君,被自己手下最為看重的世家的大小姐刺殺,何等的丟人顏面!
楚皇微微靜心,看著蘇念,瞥了一眼便不願再看的南宮飛雪,不禁蹙了蹙眉,“本來,朕是想看在南宮老族長的面子上,姑且輕罰你,可你竟是這般不識抬舉,竟妄圖二次加害,讓朕如何再當著眾人之面輕饒了你。朕又如何得以嚥下那口氣。”
蘇念冷冷看著楚皇冷靜的做著該有的表面功夫,想著,楚皇應該是擔憂不好跟南宮世家交代吧,蘇念冷笑著,眸子微轉,計上心頭。
淡淡看著裴子墨,裴子墨也恰好抬眸……不,也可能……他是一直都在注視著蘇念,從未將目光移開。
蘇念微微凝神,看著裴子墨,櫻唇不著痕跡地動了動,密語傳音淡淡透過內力傳入裴子墨耳中,裴子墨無奈的唇角微勾,眉眼如畫,眸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