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不會,墨寒知道我怎麼想的。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人比我初遇你那幾日更寒心。”裴子墨斂了斂眉,語氣淡淡,辨不出情緒。
蘇念微微低下頭,又進入了尷尬的話題嗎。轉眸一想,還是換個話題吧。抬起頭,裴子墨身著一身雪白裡衣身子單薄地安坐於蘇唸對面,好看的遠山眉微微蹙著,宛如狐狸一般狡猾的丹鳳眼此時微微眯著,眼裡那雙黑曜石般的黑色眸眼深邃空幽,不知在想什麼。本就白皙的臉龐此時更是血色缺少,淡淡看著蘇念,微抿的唇也是蒼白如紙的。
看起來。
是說不出的孤獨。
不知怎麼,看著裴子墨這般安靜淡然地身著裡衣坐在對面,就不由得記起記憶中,那個年僅十歲不到的他。
他那時也是寒氣流竄,在懷王府養病,卻偷偷跑出來陪她去看蘇碧桐的墓地。專注於在墓碑上刻字的她並未發現身後的裴子墨臉色那麼不好,每一陣風吹過,對他都是無比的煎熬與折磨。
“對不起。”蘇念不知道說什麼好,只知道,自己欠裴子墨的太多。
裴子墨愣了愣,有些訝異地看著蘇念,“你這是……”
“別管我,我也不知道我該說什麼,就當我為七年前的那些日子、七年後的這些日子甚至有可能是以後的日子,對麻煩你那麼照顧我道個歉。”蘇念已經找不到說話的方法了,每次只要想起裴子墨曾經為她做過的事,尤其是七年前那些事,她都情不自禁地感到難過。
“蘇念,不用這樣,你知道的,我心甘情願。”裴子墨微微訝異過後便是淡淡地看著蘇念,緩聲道。
蘇念微微一愣,不知言語。
年少的愛戀,花開就以為永遠。而她此時此刻的心中,好似聽到了花開的聲音。那麼不真實,不真切。
“嗯。”呆愣過後,蘇念只是淡淡吐出一個字。
兩個人都是淡然如水的人,只有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形象顛覆。以後的路還很長。
就在蘇念說完一個嗯字,裴子墨又開始撥弄自己的裡衣,蘇念連忙道,“裴子墨,你幹嘛。”
“換衣服。”裴子墨嫌棄地看了一眼蘇念。這麼明顯的事情還問。這不算情商低,而是智商低了吧。
換衣服?“換衣服……你脫裡衣幹嘛。”
說著,裴子墨裡衣已脫下,蘇念連忙抬起手捂住眼睛,嘴裡還不斷嘟囔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裴子墨不禁勾唇一笑,放下脫下的潔白無瑕的裡衣,微微側身揭開凳子下的木箱,準備取新的衣物出來。
蘇念沒聽到動靜,手掌微微放開一條縫隙,蘇念透過指間的縫隙看過去,裴子墨背脊挺直,精壯的胸膛,典型的“穿著顯瘦,脫下有肉”的型別。很多人身上的面板不是比臉白,就是比臉粗糙,比臉黑。而裴子墨卻是膚色一致,看起來也都是滑嫩嫩的感覺,就是不知道摸上去如何……
蘇念一想到這,連忙拍拍自己的頭,自己在想什麼呢!色女上身這是。居然想到這麼猥瑣的事情上。
裴子墨取出衣衫放在膝蓋上,卻見蘇念不斷拍著頭,嘴裡悉悉索索嘟囔著些什麼,不禁調侃道。“蘇念,你已經不偷看我,開始光明正大的看了嗎。”
“啊?”蘇念微微抬眸,裴子墨姣好的身軀搭上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浮現玩味的笑便映入眼中。蘇念連忙再次捂住眼睛,“你……快穿衣服!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當著女子的面換衣服,若是傳出去,你這個懷王世子還有何形象可言。”
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我不介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