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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申冤

今追封也追封了,還要得饒人處且饒人才好。”

“是。孫媳記下了。”韶齡知道她今日是想借自己的口說給朱佑樘聽,行了禮便退下。

走出仁壽宮,蔣琮問韶齡是不是回坤寧殿去。韶齡擺擺手說:“若是就這麼回去,明日還得來聽兩個時辰,去乾清宮吧,這總僵著也不是個辦法。”

今日的乾清宮十分安靜,大約是晚朝結束的早,殿內除了伺候的內侍,只有朱佑樘一人正伏在案上不知道是不是在批閱奏摺。

“來了。”朱佑樘雖沒有抬頭,卻猜到是韶齡。

“是,剛從仁壽宮來。”韶齡走近他,發現他正搵墨提筆,面前已然是“三春暉”三個跡婉勢遒的大字。

“看來陛下已經知道了。”韶齡拿起古硯臺裡的一塊李超墨,“都說陛下長於丹青,其實陛下的書法也十分出色,這是飛白體吧。”

朱佑樘擱下筆,說:“想讓我知道的自然會知道。”又轉向韶齡道:““取其若髮絲處謂之白,其勢若飛舉者謂之飛。皇后也來試試。”

韶齡其實不擅書法,可是她見朱佑樘已經把沾了墨的筆遞給自己,只好硬著頭皮上,果然這一落筆就漏了怯,第一橫的第一點便粗大無比,韶齡能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燒了起來。

正當韶齡尷尬的時候,朱佑樘走到她身後,微微俯身,右手把住韶齡握筆的手,引她運腕,二人面頰輕輕相觸,待回過神來,紙上那“三”字的第二畫便寫完了,那一橫勢若飛旋,遠遠在此前那一橫之上。

寫完這一筆,朱佑樘並非立即鬆手,韶齡背靠著他,聽到咚咚的心跳聲,韶齡悄悄側過頭,發現朱佑樘正溫柔地看自己。

朱佑樘此刻凝視韶齡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陛下。”韶齡輕輕喚他。朱佑樘收回失神的神情,放開了她,說:“飛白書始於蔡邕,工於王羲之父子與蕭子云,筆畫線條扁平,中間夾有絲絲白痕,若絲髮露白,筆勢飛舉。要使枯筆生飛白,在書寫過程中須嚴格控制好力度。聽說前朝仁宗皇帝非常善於此書。”

“就是那個南戲戲文裡狸貓換太子的宋仁宗?”韶齡問道,突然意識到自己失了言,整個文華殿又陷入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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