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掏出手機,也顧不得那麼多,一個個打了出去。
唐淺舞,已關機。
戒色,已關機。
我的手指有些顫抖。
老三、白姐,也是一樣關機。
直到最後打給李紅月,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我連忙問道:“喂?李紅月?聽得見嗎?你人在哪?”
電話那頭很安靜,等我說完了後,才緩緩響起李紅月驚魂未定的聲音:“我們……在省醫院。”
省醫院?
“我馬上就來!”
我連忙打了一輛車,趕往了省醫院。
推開病房門。
除了李紅月坐在椅子上外,其他人一律都躺在床上,戴著呼吸機,打著消炎藥,受了程度不一的傷,還處於暈厥狀態。
除了沒見到一個人。
老三。
見到我出現,李紅月眼眶通紅道:“老三他……”
我腦袋轟鳴一聲,語氣顫抖道:“出事了?”
李紅月擦了擦美眸,低聲說道:“腦袋當場就被砸扁了,醫生說救不回來了,淺舞和白姐想進去救,但是……”
我呆呆的看著眾人,整個倒坐在了椅子上,喃喃問道:“我聽人說是塌方?”
李紅月點頭道:“今天是酒店三週年紀念日,淺舞說免單一天,就來了很多客人,結果……”
“我們因為在門口搬貨,進進出出才躲過了一劫。”
我閉上眼,腦中浮現了那幅畫面。
“老三……”
我緊握雙拳,心中卻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這種天降災禍,根本沒有辦法。
誰能擋得住?
如果要怪,就只能怪我,沒有多和他們見見,否則就只能透過面相來看看吉凶了。
一直在醫院裡坐了將近三個小時。
病房裡的眾人,都已經醒了過來。
我第一時間走到白姐的身旁,她的胳膊斷了,腳也斷了,還好送醫的足夠及時,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白姐。”
“弟弟,你怎麼回來了,別露餡了啊……”
白姐笑看著我,臉色有些蒼白。
到這個時候,她還在擔心我的身份敗露,我心中頗為感動,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白姐,在醫院好好養傷,剩下的不用擔心。”
“我會陪你的。”
她點了點頭,隨後猛然想起什麼:“老三,他……”
我握住她的手,而後看向了唐淺舞,她也清醒了過來,肋骨斷了三根,看起來病怏怏的。
“楊承業,你說實話。”
“老三他怎麼樣了?”
開口便是此話。
戒色也掙扎著坐了起來:“大哥,老三是不是出事了?”
我沉默了兩秒,輕聲說道:“我剛才問了醫生,都能下地走路的話,就跟我去停屍間見見老三。”
眾人聽到我這麼說,都閉口不言了。
唐淺舞眼眶通紅:“都怪我,非要老三去看場子……”
白姐輕嘆道:“老三苦了一輩子,到頭來卻是這麼一個下場,我還沒給他討到老婆。”
病房裡,瀰漫著痛苦氣氛。
我不言不語,走出了病房。
李紅月跟在了我後頭,小心翼翼拉住了我的胳膊:“你要去哪兒?別想不開啊。”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附近哪有紙紮品賣?”
李紅月不解問道:“有,就在酒吧那條街往東走兩百米……”
我迅速打車趕去。
李紅月不放心我,要跟在我後頭。
途中,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