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血。
顯然。
我們中伏了。
我大腦一陣空白,剛想拉住戒色說點什麼,他卻先我一步,直接跳上了廠房,往後方跑去。
我手裡的古曼童,已經沒有了。
那個空月大師,無影無蹤。
我心中不免震撼。
是怎麼中的幻覺?
從什麼時候開始中的?
這老東西為何手段如此詭譎?
來不及過多思考,我也連忙跟上了戒色的腳步,一個老東西帶著古曼童,未必能跑那麼遠。
可當我來到廠房的後方,卻發現這裡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香壇,裡面插著一柱接一柱的香。
這些香很是古怪,表面都是紫色的易燃物,飄出來的卻是白煙。
我瞬間反應過來……
不是那什麼空月大師手段厲害!
而是從踏入廠房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中計了!
“大哥,跑遠了,媽的,遛的比老鼠還快,我怎麼還感覺他在飛一樣。”戒色撓了撓腦袋,一臉的不明所以。
我臉色陰沉:“不用追了,追也追不上。”
戒色不解道:“為啥?”
我指著這些香壇道:“把這裡的香全部弄滅吧,它能讓我們產生幻覺,你覺得他在飛,就是因為這玩意。”
戒色瞪大眼珠子:“啥?還有這回事?”
我點了點頭,一腳踹翻其中一個香壇,指著裡面的香灰道:“這不是西域駒靈派的法門,倒像是暗八門中花門的做法。”
戒色一頓:“花門?大哥,你說的是那個,喜歡搞什麼迷幻術,障眼法的花門?”
我點頭道:“對。”
戒色道:“為何花門會參與進來?那老喇嘛,左看右看,也不像是花門的人啊。”
我深深皺起眉頭。
心中,沒來由多了一些潰敗感。
即便這一次我準備齊全來,但仍然被這老喇嘛給耍了一道。
那麼問題,出在哪裡?
是我不夠小心?
亦或者說。
我想的不夠全面?
思考之際,廠房裡竟然傳來了一聲槍響,我和戒色猛然反應過來,那裡還有混戰沒結束。
我跟他同時衝了回去。
掏槍之人正是娘子會剛才說話的紅髮女郎,打傷了一個壓在她身上的賣武郎,場面先是寂靜了一下,緊跟著面紅耳赤,瘋了一樣繼續動手!
搏殺的氣氛,又被拉上了頂峰!
我和戒色互相點頭,立馬加入了戰局。
為何我能第一眼就判斷出來這幫人是賣武郎?
舊年代時期,民不聊生,經常能在碼頭看見有些穿著白褂子、藍褲子的苦力,靠雙手給人打工、搬貨為生。
賣武郎,都是這樣的裝扮。
據說他們第一代老大,就是靠“闖碼頭”為生,硬生生打出了一片天,才有了後來的掛門。
眼前這些賣武郎,一個個頂著黝黑粗壯的肌肉,額頭都是暴起的青筋,每次揮刀砍下去,都能聽見呼呼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