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派想要蒐集來自“統一黨”的紹伊古、卡列林和警察將軍古羅夫的反面材料的嘗試歸於徒勞。他們沒有找到足以敗壞弗拉基米爾·普京名聲的材料,雖然他們進行過嘗試,包括調查他在聖彼得堡政府和克里姆林宮工作期間的情況。至於針對有關俄羅斯特種機構策劃了莫斯科和南部居民樓爆炸事件以及秘密勾結巴薩耶夫和哈塔卜的指控,所有人都認為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就連最無知的選民也不會輕信這一點。當然,1999年秋天葉利欽本人在由他發起的那場戰爭中也支援弗拉基米爾·普京。不過,許多媒體總是提出這樣的疑問:這種支援在多大程度上是穩固的和真誠的?媒體總是懷疑,葉利欽似乎對這位總理日益增長的支援率非常不滿意。這種聲音司空見慣,就連普京本人後來也承認他擔心失寵和出人意料地下臺。儘管他希望自己坐在總理位置上的時間至少不低於3個月。
但是,葉利欽沒有干涉政府事務,不僅沒有限制而且還擴大了政府總理的許可權。正如1999年秋天一篇分析文章所寫的那樣,“強力部門的職權都轉歸受到信任的總理控制”。葉利欽在回憶錄中談到了自己對普京總理的無條件支援,沒有任何理由認為有關內容是葉利欽或他的文學助理在這本前總統的書出版時後加的。葉利欽自己也承認,1999年秋天,在大多數俄羅斯公民的眼中,總理而非總統成為他們安全的守護神。這種希望、這種受保護的感覺不是切爾諾梅爾金,不是斯捷帕申,不是基裡延科,也不是葉利欽本人能夠給予他們的。他們曾經對普里馬科夫寄予過這種希望,但是其程度遠不如普京。普京的行事風格和語言正好與國家大多數居民的情緒相吻合。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將普京視為俄羅斯政治新變革的倡導者和實踐者,而非葉利欽——從大的方面說在全國,從小的方面說在北高加索。
兩位總統(4)
葉利欽本人在自己的回憶錄中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他寫道:“普京給予了國家和人民以安全保障。人們信賴他,認為他能夠保護他們。這也是他支援率直線上升的最主要原因。他沒有描繪敵人的模樣,也沒有想在俄羅斯人中激起狹隘的沙文主義的本能。我非常信任他,他的支援率高的原因恰恰在於他能夠激起人們的希望和信仰,讓他們感到受到保護和平靜。他沒有玩弄辭藻,而是真誠、堅定地對事件做出回應,因為在俄羅斯有成千上萬的人在眼巴巴地看著他。一個成天靠政府危機來吸引人們注意的國家很久也沒有看到這樣積極的思想體系了。正是這樣一個剛從政不久的年輕人建立了這樣的思想體系,在國家的所有方面都留下了非常強烈的印記。普京從恐懼中拯救了俄羅斯,而俄羅斯用深深的謝意回報他。”
葉利欽自己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他本人就是導致俄羅斯人激動不安和恐懼局面的一部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應該離開了。並且他本人也開始準備離開。
90年代中期,俄羅斯媒體經常談論葉利欽有某種特殊的直覺。葉利欽相信這種直覺甚至比聽從周圍顧問的意見還要多一些,同時,他還注意由亞歷山大·科爾扎科夫的副手 .羅戈津介紹克里姆林宮的各種占星術預測。任命普京為總理以後,葉利欽簡直就離不開占星術。應“橋”集團旗下《生意人報》的請求,由最有聲望的占星家繪製了普京占星圖,從中可以看到,“在普京的圖中,冥王星與降交點上合起來;太陽和土星合起來,還有天平星座裡強大的海王星。這表明,普京能夠適應任何職位,善於在複雜的形勢中達成妥協。他有發達的直覺,能夠在錯綜複雜的局面中得心應手地應用這些。普京是一個擁有極佳邏輯能力的知識分子,這一點能幫助他應付和控制住極為艱難的處境。他渴求權力。從占星術的角度看,葉利欽和普京這輛兩輪馬車是不穩定和複雜的,雖然葉利欽很喜歡普京身上所表現的積極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