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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樓上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回答。

&ldo;請你馬上下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rdo;

一個臉色蒼白、瘦小、頭髮金黃的女人輕快地從樓上跑了下來。

&ldo;這位是赫爾克里&iddot;波洛先生,希拉,你覺得怎麼樣?&rdo;

&ldo;啊!&rdo;倫德爾太太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她那淡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波洛。

&ldo;夫人。&rdo;波洛以他非常獨特的方式向她微微一鞠躬。

&ldo;我們聽說您到這兒來了,&rdo;希拉&iddot;倫德爾說,&ldo;但是我們沒想到‐‐&rdo;她停住了,她的藍眼睛飛快地看了看她丈夫的臉。

&ldo;她對他唯命是從,說話做事,一切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rdo;波洛心想。

他說了幾句禮節性的應酬話後告辭了。

他得出的印象是,倫德爾醫生和藹可親;倫德爾太太嘴巴很嚴,善解人意。

對倫德爾夫婦的瞭解到此為止,這就是麥金蒂太太每個星期四上午要來做工的倫德爾家。

亨特大院是一所牢固的維多利亞式建築。大門前有長長的車道,雜草叢生,極不整潔。剛剛建成的時候,它可能不是一座很大的宅院,可是現在龐大得很不便於管理了。

波洛問那個前來開門的年輕外國女人,韋瑟比太太是否在家。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說:

&ldo;我不知道。請進來吧,也許亨德森小姐在吧?&rdo;

她把他一個人留在大廳裡。

按房地產經紀人的話說,這個大廳裝修得非常華麗‐‐擺著很多從世界各地蒐集到的古董、文物。哪一樣看起來也不是十分乾淨整潔,它們落滿了灰塵。

過了一會兒,那個外國女人又出現了。

&ldo;請進來吧。&rdo;她說。

然後,他被領進了一間很冷的小房間,裡面擺著一張大書桌,在壁爐架上,放著一隻大大的、非常難看的銅咖啡壺,巨大的壺嘴看起來好像一個碩大無比的鷹鉤鼻子。

波洛身後的門開了,一個姑娘走了進來。

&ldo;我媽媽正在床上躺著,&rdo;她說,&ldo;要我幫您什麼忙嗎?&rdo;

&ldo;您就是韋瑟比小姐?&rdo;

&ldo;我是亨德森,韋瑟比是我的繼父。&rdo;

這是個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女人,衣著樸素,身材高大,表情拘謹,她的一雙大眼睛顯得非常警覺。

&ldo;我急於知道您是否能告訴我一些麥金蒂太太的情況?她過去在這裡幹過活。&rdo;

她眼睛盯著他。

&ldo;麥金蒂太太嗎?可她已經死了。&rdo;

&ldo;我知道她死了,&rdo;波洛輕聲說,&ldo;然而我還是想聽聽她的情況。&rdo;

&ldo;噢,是不是因為保險或其它什麼事?&rdo;

&ldo;啊,不是為保險的事,是有關新的證據。&rdo;

&ldo;新的證據?您的意思是說‐‐有關她的死因?&rdo;

&ldo;我受僱於被告的律師,&rdo;波洛回答說,&ldo;負責調查對詹姆斯&iddot;本特利有利的情況。&rdo;

她仍然盯著他問道:

&ldo;但是,難道不是他殺的人嗎?&rdo;

&ldo;陪審團認為是他殺的人。但是,審判會出現失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