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木有些不習慣。
他禁不住先開了口:“你……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嶽渺認真想了想:“有啊。”
司木更加好奇:“你想說什麼?”
嶽渺像是不知如何開口,他想司木平日彆扭著再三牴觸,可又並非全然對他沒有情意,自己這般賴著他,司木也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罷了。
司木等了一會兒,只覺得心頭一股無名火,挑眉道:“不說就算了!”
嶽渺:“……”
司木:“以後再說我也不聽了!”
雖然心知這只是一時賭氣的話語,嶽渺一怔,覺得好像見著了一個耍著賴要糖吃的小娃兒,心中想得癢癢,嘴裡卻彆扭唸叨著“給不給糖”“不給就算了”,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司木惱了:“你笑些什麼!”
嶽渺哈哈大笑。
司木覺得自己是被取笑了,他好歹也是魔教教主,嶽渺竟然取笑他?不就是看了個戲本子嗎,有什麼好笑的!
司木怒氣衝衝道:“你再笑!再笑我就撕了你的嘴!”
話說完,他就明白這念頭實在太不切實……嶽渺的武功那麼高,別說撕嘴,只怕是連碰也碰不著的。
嶽渺道:“你真想撕?”
司木:“……”
嶽渺拉起他的手,司木渾身一僵,卻極快回過神來,匆忙要掙回手來,卻似乎遲了一步,嶽渺拉他的手到唇邊,指腹輕輕摩挲著司木的手背,笑道:“你若想撕,撕了便是。”
司木幾乎連耳根都紅了起來,一本正經地急促道:“我現在不想撕了。”
嶽渺禁不住笑,此時司木仍想掙脫他的手,他卻用了點兒力氣,趁著司木尚且因害羞而有些茫然無措,直直用力把他拽進了懷裡來,一把摟住,又湊近了司木耳邊低語:“這幾日來,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司木稍微掙了幾下便已放棄,或許他心裡也並不想太狠掙扎,只是小聲道:“你先前說過這句話了。”
嶽渺笑:“那我換一句?”他想了一會兒,又說:“還記得不久前我曾閉關兩月麼。”
司木支吾道:“記得。”
“本想著閉關兩月靜靜心。”嶽渺道,“可卻不想整日裡都在想你。”
司木不知如何言語,最終也只是囁嚅著說:“你也不怕走火入魔。”
嶽渺低笑:“只怕我早就‘走火入魔’了。”
司木道:“你又胡說……”
嶽渺笑了一聲,已然覆唇吻了上去,他想念這雙唇滋味許久,幾近急不可耐,不想溫順了許久的司木卻彷彿受驚一般突然將他推開,跳下床去,倒將嶽渺也嚇了一跳。
司木面紅耳赤,總算憋出一句:“你……你認真的?”
嶽渺道:“我自然是……”
司木:“我是魔教教主。”
嶽渺笑答:“我知道。”
他想,司木還在在意兩人身份對立,故而再三強調自己的身份,是為了讓他想清楚。
不料司木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朝著他瞪視,道:“你今日說的話若是有一句作假,本座就率魔教踏平你們武林盟。”
嶽渺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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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木說:“不許再笑!”他見嶽渺兀自笑個不停,乾脆移開話題,“你不是有事麼!”
嶽渺知司木臉皮薄,再逗下去只怕是要生氣了,好容易止了笑,擺手道:“我原是有正事,約了大師兄到此處,可大師兄已經走了。”
司木:“你去把大師兄找來。”
嶽渺:“不去。”
司木不解。
嶽渺說:“大師兄說了午後會來,他可說了,讓我們先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