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要為司木把脈,司木死命要抽回自己的手:“你無恥!”
司木內傷頗重,這一下是被內力深厚之人打傷,這種人,天山上也不會超過十個。
司木還在大罵:“堂堂武林盟主!湊不要臉!”
嶽渺忍不住了,板著一張臉反問:“你成天偷我腰帶,誰不要臉?”
司木:“……”
16。
司木向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人。
嶽渺朝他一瞪眼,呵斥一聲,他就不敢再胡亂說話。
反正他現今有傷在身,一運功便覺丹田氣息翻湧,劇痛難忍。
既然無法反抗,倒不若陽奉陰違,熬過這幾日再說。
嶽渺問:“你可曾看清是何人傷的你?”
司木心想,當時逃命都來不及,誰還有閒工夫回頭去看。
司木理直氣壯道:“不知道!”
嶽渺又問:“他們為什麼傷你?”
那兩人言語零散,司木也沒聽出個所以然,於是一昂首,又是一句——
司木:“不知道!”
嶽渺:“……”
他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在審問魔教賊子,而對方死咬牙關,就是一個字不肯說。
嶽渺:“你為什麼偷我腰帶?”
司木依舊昂著頭慣性般理直氣壯:“不知……”最後一字硬生生卡住,白眼一翻,怒道:“關你屁事!”
嶽渺想,我的腰帶怎麼不關我事了,可看司木一副打死不說的模樣,還是壓下疑惑,道:“你坐下,我給你療傷。”
司木還在為剛才嶽渺那突然一吻耿耿於懷,心存疑慮,對嶽渺很是不信任,不敢放鬆警惕,死活不肯聽話。
嶽渺臉色陰沉:“坐下!”
司木立馬盤腿做好,嘴上還罵:“你們武林盟,全是偽君子!”
嶽渺:“……閉嘴。”
世界頓時一片清淨。
17。
嶽渺耗費內力為司木療傷之後,司木雖然仍覺丹田頓塞經脈不暢,可也比方才胸口劇痛要好上不少。
嶽渺又翻出一套衣物:“穿上。”
司木低頭看看身上衣物,前襟全是自己吐出的鮮血,看起來很是嚇人,雖然心裡有些不情不願,可連翻幾個白眼之後,還是乖乖接過。
嶽渺:“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你是從武林盟隨我至此的正派弟子。”
司木:“……”
跟著嶽渺來的那幾位正派俠士大家早就已經見過了吧!這謊話連他都不信!
司木換了乾淨衣服,此刻夜已深,就寢的時候要到了。
嶽渺說:“我就一張床。”
司木認慫了。
天山這麼冷,他才不要帶著內傷到外面挨凍呢!
嶽渺:“我就一床被子。”
司木:“……”
18。
司木問:“你們天山派就沒有客房嗎?”
嶽渺答:“有。”
司木登時一臉欣喜,嶽渺又說道:“大半夜讓人去收拾客房,你是擔心自己還不夠可疑嗎?”
司木:“……”
嶽渺:“還是你想要出去凍一晚上?”
司木閉嘴了。
嶽渺正想說話,敲門聲突然又起。
司木嚇了一跳,立馬縮到床上,扯下床幔,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就露出一雙眼睛,伸出一隻手,對嶽渺拼命打手勢。
——你去開門!
嶽渺:“……”
來人竟是吳師弟。
吳師弟一臉著急,扯著嶽渺就喊:“嶽師兄,出事了!”
話音未落,他越過嶽渺瞥見屋內燈光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