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七歲不同席;我們姐妹幾個都漸漸大了,理當避嫌,不可隨意收受外男的東西了。”
看著玉娃娃般的小妹妹說著大道理,長柏嘴皮動了動,道:“…那對無錫大阿福是南邊進上來,也值不了什麼錢。”
明蘭大搖其頭:“兩個姐姐都沒有,沒道理就我一個有。”然後又把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講了一番,長柏想起齊衡對她抱怨和請託,又道:“那對大阿福長得與妹妹十分像。”頓了頓,又加上一句:“嘴角也有渦兒。”
明蘭小臉繃得一本正經,繼續搖頭:“哥哥也替我想想,回頭叫四姐姐五姐姐知道了,我該如何?哥哥與齊家哥哥一起讀書,把個中道理好好與他說說吧。”
長柏眸光一動,靜靜看了明蘭一會兒,只見她眉翠唇朱,皓齒明眸,目光中似有可惜之色,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點點頭:“元若自小沒有兄弟姊妹,瞧著妹妹討人喜歡也是有,不過如今也當避嫌了,我去與他說。”
明蘭笑著謝過,然後帶著小桃去壽安堂吃晚飯了,長柏瞧著她小小身子拉出一個纖細窈窕背影,忽然起了一個念頭:明蘭若和自己是一胞所出,那便好了。
第35回
春闈一般在二月中旬,今年因皇帝老爺龍體欠佳便拖到了三月初,長柏和齊衡二月半便出發了,自他走後王氏每日燒香拜佛道觀打醮,弄屋子裡煙霧繚繞,外頭人看見了還以為盛府著了火,險些引來澆水隊。明蘭每次去王氏那裡請安都被燻得兩眼通紅出來,盛紘一開始斥責了幾句‘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據可靠情報,他其實也偷偷拜了兩下來著。
這種考試一考三天,每場都跟熬罪似的,考上了也得脫一層皮,齊衡一出考場就被齊公府家僕橫著扛回去,長柏堅強用自己的腳走上馬車,然後被在京衛武學做訓導的長梧接回去歇息,因此喜報比考生早一步到,長柏中了二甲第五名進士。
王氏大喜過望,立刻就想大放鞭炮散錢舍米,便盛紘急急制止——齊衡落榜了。
齊大人倒還好,他知道像長柏這樣一次就中畢竟是鳳毛麟角,大部分考生都是第二三次才中,便是考了十幾年都是有,不過平寧郡主臉卻黑得如同鍋底。
齊家人脈充足,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老齊公請教了這次主考官,那位大人捋著鬍子拽了幾句文,大約意思是:人家考生為了春闈考試事事從簡,從秋闈後便閉門讀書,齊家倒好,生怕登州不夠熱鬧,還趕回京城過年,讓齊衡這前後一兩個月裡喝酒赴宴走馬看花,儘夠熱鬧了,只最後大半個月臨時抱佛腳,如何能考過?
平寧郡主後悔莫及,齊大人拍腿大悟:難怪盛府過年那麼冷冷清清呢,原來如此!早知道就讓兒子在登州過年了,對盛紘不由得另眼相看——到底是科班出身,奏是有經驗。
又過了幾天翰林院再考,長柏被選為庶吉士,留館授了編修,年後上任,跟著這個訊息一起來是,長柏哥哥親事說定了,相中是江寧海家家主嫡出二小姐,書香世家,滿門清貴,父兄皆在朝為官。對於這兩件事,盛紘和王氏反應冰火兩重天。
“難得柏哥兒考好,為何不外放個官兒,卻去翰林院那冷清地兒苦挨!”王氏哭哭啼啼,還埋怨盛紘,“老爺不是說,由幾位世伯領著柏哥兒拜門遞帖,疏通關係,卻弄了個低品級庶吉士!”
“婦人之見!你知道什麼,翰林院何等清貴,柏哥兒年紀還輕,若是外放了,反而流了下乘!”盛紘見自己一番心血被王氏貶了一文不值,氣得半死。
王氏不知道翰林院有什麼清貴,只知道翰林學士清苦,清寒,清貧倒是真;不過她也知道盛紘在這方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