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大貴,可在維度人裡有著很大的影響力。良好的家庭背景以及超乎尋常的天賦,他自己卻是既不張揚也不跋扈,一個相當傳統的維度人,和王重雖然沒什麼交情,但至少不是那種討人厭的型別,也是這失蹤名單上最有分量的幾個人之一。
“就這麼綁在那裡,這是示威啊,這群該死的土著!”奈皮爾忍不住低聲說道。
示威?這是米索布達比人的地盤,人類既非和對方兩軍對壘,勢力範圍也還沒有擴散到這片區域來,示的是哪門子威?還不如說是洩憤,章魚人對人類的仇恨可是絕對不輕的。要知道這裡的白天可是十分炎熱,特別是烈日當空時,將人如此綁在空地的鐵柱頂端暴曬,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痛苦。
王重和木子對視了一眼,十有八九是陷阱,但虛虛實實往往就在其間,真要說陷阱,又是在等待著誰呢?流浪旅團接到的任務只是要打探情報而並非救人,但王重本就是衝諾拉白才來的,居然正好就看到他被綁在面前,這說什麼都得盡力一試。
“先潛伏到近處看看再說。”
三人壓低著身影,在荒野中穿行,空中呼嘯而過的巡邏隊在木子死氣的干擾下顯然一無所獲,要隱蔽,行動自然就慢,瞭望儀中近在咫尺的距離卻花了三人足足一兩個小時,在城外繞了個大圈到東門外時,時間已經徹底入夜了。
空中的巡邏隊伍出沒得少了一些,大多數時候還是瞭望臺上的燈盞在發揮著警戒的功能。
三人就位,到這距離,即便不借助瞭望儀也能清晰的看到捆縛在鐵柱上的兩人了,看起來還有一口氣,只是精神不振、一副行將就木之態。
王重一路過來的時候已經用瞭望儀在不停的觀察著那附近的佈置了,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城牆上的防衛力量並沒有比別的地方更多,四周也沒有什麼伏軍之類。想想也是,對方又不知道他們會來,在這人類根本就不會踏足的地方設什麼陷阱呢?難道還真是像奈皮爾所說那樣,只是一種洩憤般的發洩或者無意義的示威?
呼……
木子的瞳孔顏色隨之微微一變,左眼呈現黑色,右眼卻是白色,五顏六色的世界在他的感知中統統都變成了黑白二色。一切障礙物在這穿透一切的黑白世界中都顯得無所遁形,木子很快就發現了,那是在地底中。
那兩根巨大的、矗立起來的“鐵柱”可並不是什麼真鐵柱,而是兩隻古怪生物頭頂長出來的刺一樣的東西。那兩隻生物散發著強大的氣息,絕對巔峰中的六階生物,實力不容小覷,就潛伏在東門的地底,堅硬的土地對它們來說就好像是水流一樣,對它們的身體動作無法形成任何的阻礙,此時它們正仰著頭,血盆大口對準了上方,兩根尖刺上綁縛的諾拉白和懷德就像是兩個誘餌,若有任何生靈膽敢營救或是闖入那片區域,這兩隻怪物絕對會暴起而食之。
“深淵巨口,兩隻。”
木子眼中那詭異的黑白之色已經消失了,從那種狀態中退了出來,他前兩天在聖城軍的已掌握資料上看到過類似的生物,有點像是地球深海中的燈籠魚,用觸鬚上的光芒引誘小魚靠近,再暴起食之。聖城軍已經有過多次目擊報告,有野生的也有章魚人豢養的,它們的實力未必是聖城軍所忌憚的,可怕的是那種隱蔽性和警覺性。
“有辦法嗎?”王重不太敢確定,不知道木子的生死氣息能否瞞過那兩隻深淵巨口,何況還是要在它們的嘴裡去搶食。三人倒是並不畏懼這兩隻六階生物,可一旦打鬥聲驚動了城牆上的守軍,那就很難說了。
“瞞過這兩隻生物應該沒問題,但如果它們發現牙尖上綁的人不見了……畢竟是聯絡在它們身體上,少了東西肯定會有所察覺的。”
王重想了想,從空間水晶中翻出兩大團東西來,那是昨天在叢林裡殺掉的一頭幽狼屍體,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