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們對他只有無盡的懼怕,是的,他們是殺手,卻懼怕他手中的刀。
男子不緊不慢的走到泣血身旁,扶開衣袖,單膝跪地,雙手合十,頭微微低垂,用手勢對著泣血作了個請安的動作。
泣血一雙琉璃色的雙眸居高臨下的看著跪著的男子,只是微微擺手,點頭道,“去吧,獵物等著你的精心雕琢……”
精心雕琢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彷彿是真的要細細雕琢什麼藝術品一般,只是,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她話語中的意思,好戲,正在開幕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朝泣血點了點頭,隨後,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著古箏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是啞巴?”
北冥凰抬頭看她。
泣血笑而不語,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語,她一雙琉璃色雙眸,有意無意的看向山的那頭,似乎,那裡,有什麼正在吸引著她的目光。
北冥凰俊秀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挫敗和懊惱,這個女人,可是第一個給他臉色看的人,沒有關係,他忍下,以後,在慢慢的跟她算總帳。
男子握著落魂刀,來到古箏身旁,古箏早已嚇得面如土色,他驚恐的看著男子手中的刀,不禁把頭抬的老高,視線望向很遠的地方,大聲呼喊,“主上救我……”
眾人聽聞他的話語,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身後,可是,身後,什麼都沒有?
那男子卻扯出一抹嗜血的笑意,隨後,熟練的刀起刀落,古箏的瞳孔瞬時放大,他的眼球裡,只看到一把閃著銀色光芒的刀在飛舞著,接著,他感覺到臉上一陣涼意,隨後,右臉處,便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而男子的手中,多了一塊薄如蟬翼的肉片,肉片白裡透紅,還在滴落著鮮紅的血滴。
“啊……”
空曠的校場中,響起了古箏撕心裂肺無望的痛苦哀嚎。
他的慘叫聲,刺破炎熱的空氣,穿透森茂的松柏林,驚起了林上尋找食物的鳥兒,不知名的鳥兒撲打著翅膀,撕亂鳴叫,四處逃竄。
古箏看著男子手裡的肉片,他驚恐萬分,臉上被活活銷了一塊肉,那種痛苦,是誰也無法體會的,而且,那刀上,還有倒刺,這無疑是一種殘忍的折磨。
如果不是雙手雙腳被綁住,他想,他會發瘋一般的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泣血眼神頓了頓,看著不遠處騷動的樹林,她隱約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她一步步走到古箏身旁,冷眼的瞧他,左臉上,被消開了一個小瓷杯大小的傷口,紅白分明的肉暴露在炎熱的太陽底下,再往下消,便能看到白骨森森的顴骨。
泣血臉上扯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這樣的笑容,看在眾人眼中,那便是毒藥,是罌粟。
她是最美的,自然,也是最毒的,古人云,“最毒不過婦人心,”用在泣血身上,卻是相得益彰,她雖說不是婦人,卻比婦人還要毒上幾分。
正午時分,烈日炎炎,所有人頂著大太陽,陪著泣血玩這出遊戲,只是,這遊戲的主角,似乎還沒有出場。
泣血看著男子手中的那塊肉,微微偏頭,臉上,扯出一抹戲謔的笑意,“古箏,我這兩條忠犬,可餓了一天了,你這小塊肉片,該怎麼分才好呢?”
古箏臉上的血珠開始順著下巴往脖子處流,流入古銅色的胸前,流出一條條深深淺淺的溝壑,一雙杏眼瞳孔睜的極大,看泣血的眼神,全是怒恨仇恨的眼光,如若他不是雙手雙腳被綁,他會從過去把泣血那張如花的小臉撕碎,方能報他之恨。
對著男子作出了個動手的動作,男子點頭會意,丟下了手中的肉,如鍋爐般曬燙的地下,那片肉一下去,只聽聞哧哧的聲音,那片肉竟被炎熱的太陽烤熟了。
那兩個大狗聞著肉香的味道,揮舞著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