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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句“離開”就只顧著賭氣,沒去細想他最近的異常表現。

她越想越擔心:“他會不會有危險?”

錦繡道:“既走了,就不會有事。”

紅凝這才鬆了口氣。

錦繡道:“你師父文信如今已拜在東嶽君座下修行,不日即可載入仙籍。”

紅凝大喜:“真的?”

錦繡頷首:“你若想見他,就勤奮修行,我這兩年恐怕不能多來看你。”

紅凝抬臉:“你也要走?”

看出她的失望,錦繡柔聲:“我有些要事脫不開身,你切記不可亂跑。”

從話中隱約感受到擔憂,紅凝到底不是那起胡攪蠻纏的,眨眼笑道:“那好,你忙正事吧,我慢慢修行,你在天上等我。”

錦繡看著她,沉默。

孤獨中獲得擁抱,縱是無言的相擁,也比什麼都甜蜜。一道雷聲在頭頂炸開,紅凝恍若未聞:“你真是茶花仙?”

錦繡含笑抬起左手,手上真的多了枝紅茶花。

花朵豔紅如火,熱情且嫵媚,枝葉挺翠,透出三分堅韌,真正是豔而不嬌,比之牡丹略欠點貴氣,比之梅花略少點傲氣,卻也別有一種山野的純真風味。

紅凝喜愛,搶過來看了看,又仰臉端詳他好半天,才嘆了口氣:“這花不像你。”

錦繡道:“像你。”

紅凝臉一熱:“怎麼像我。”

錦繡道:“膽大妄為,年少輕狂。”

紅凝怎會聽不出話中含意,挑眉瞪他:“你乾脆直說我放肆無禮好了。”

錦繡笑而不語,不知從哪裡變出只細長優美的白玉瓶,從她手中取過花插入瓶中,放到桌上:“今後它陪你,若有急事,就將它取出瓶外。”

紅凝忙道:“我去弄點水。”

錦繡制止:“不用。”

沒水,花不會謝麼?紅凝暗暗稱奇。

誰的劫

接下來的日子,紅凝拋開別的事,開始修習辟穀之術。或許是心情和天氣的關係,加上有白泠精心煉製的藥丸輔助,斷食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半個月後,她只服藥飲水,反覺渾身輕鬆,意外的變化令她覺得驚奇又有趣,這辟穀之術很適合懶人,不用生火做飯。

玉瓶裡的茶花果真沒有凋謝。

非但沒謝,那花的顏色反而越來越鮮豔,灼灼生輝,應該是靠瓶中靈氣滋養,紅凝仔細觀察那靈瓶,發現上面只有四個小字:花朝風露。

這輩子經歷的怪事不少,最意外的一件就是自己竟然會和神仙戀愛,而且進行得出乎意料的順利。

文信將入仙籍,白泠遲早也會,而她,能不能如願求得永恆的情?紅凝摸摸紅豔的花瓣,覺得臉有點燙,忙將它放回原位。

天色已晚,她起身出門,準備去溪邊打水。

門外竟站著個人。

被那雙眼睛看得心神一蕩,紅凝大吃一驚,慌忙移開視線,扶住腰間的桃木小劍,後退兩步:“你來做什麼!”

陸玖上前,磁性的聲音裡透著無限的誘惑:“自然是找你了,這陣法設得還算高明,費了我幾日工夫。”

紅凝退進門裡,淡淡道:“找我做什麼。”

陸玖柔聲:“獨處山中未免寂寞,陸玖特地前來相伴。”

這是聊齋裡的狐狸精們常對書生說的臺詞吧,紅凝反應過來,哭笑不得,惟恐又中了他的詭計,暗暗防備,面上鎮定:“我好象不需要,陸公子該不會這麼無聊。”

“那我就說實話了,”陸玖逼近她,輕聲,“賀蘭雪要我來殺你。”

聽到賀蘭雪的名字,紅凝恍然,舊恨隨之湧上,想不到文信饒了她一命,她竟還不悔改,頓時心裡氣悶,冷笑:“你還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