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兒不錯啊,要熟了。”
暑假到了,他八月就去德國,卻還要在學校處理些事情,就先送寫意回家去。 “我不想走。”其實是怕這一走他就去德國了。
“學校放假了,你留在這裡還不是閒逛。”他說。
回B城時,侯小東同來送寫意。她坐不慣飛機,只好替她買火車票。
“我要是不在旁邊,他會不會被別人搶走。”趁著厲擇良去買東西,她問了侯小東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
“小寫意你放心啦。你死皮賴臉追了他這麼多年都沒到手,其他女的更不可能功力比你還深厚。”
“我哪有死皮賴臉的,我們是兩情相悅,好不好。”
“你這話,敷衍敷衍我或者騙騙你自己還行,你敢在你的阿衍哥哥面前說說?”侯小東故意翻白眼。
“可是……”她辭窮。
“你見過有你們這樣‘兩情相悅’的?”
“也許有啊。”
“你信不信他一直當你是小屁孩兒。”
侯小東當場打擊她。
“這樣好了,我舉個例子,你們有沒有……”他本想問得徹底一點,但是怕嚇著小姑娘改了口,“有沒有接吻?”
“沒有。”
“你們有沒有牽過手?”
“沒有。”
“他有沒有說過喜歡你?”
“沒有。”
“有沒有送過花和禮物給你,或者講過甜言蜜語?”
“沒有。”
“那你倆一天到晚在一起都幹什麼了?”
寫意想了想,得出一個慘淡的結論,“學習。”
這時厲擇良拿著飲料回來,問:“什麼學習?”
侯小東連忙拍了拍寫意的肩膀,呵呵一笑,“我在教你家小朋友從小要立大志做大事,還要好好學習。”
倆人送了寫意上車,從月臺出來,他問:“你跟她說什麼了?”
侯小東嘿嘿笑著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
他一個人回到住處,突然覺得屋子異常安靜,看了會兒德語教程,總覺得有些累,便倒在床上睡著了。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門突然被鑰匙開啟。
他睡眼惺忪地翻過身,卻不想一個東西三五步跑進來,扔下行李就趴在他身上,讓他著實吃了一驚。
“阿衍——”兩個字剛一出口,寫意就眼睛就紅紅地落下淚來。後來越哭越無法收拾,就只聽見嚶嚶地喊著他的名字。
他撐起身體,睡意去了大半,坐起來,“你怎麼折回來了?”
“阿衍,你不要我了。”她哭得泣不成聲地說。
他哭笑不得,“怎麼突然就……”
“猴子說你不會喜歡我。可是阿衍,我喜歡你,所以你不能不要我。阿衍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無論你當我是小屁孩兒,還是當我是拖油瓶,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去德國之前是我的,去了德國還是我的。阿衍這輩子只能為我夾丸子,只能跟我講題,只能替我去買衣服,只能帶我去看牙,只能給我做飯,只能對我說甜言蜜語,只能牽我的手,只能吻我,只能和我兩情相悅,只能說喜歡我。永遠永遠永遠都是我的。”
她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哭腔,把一大段語無倫次的告白用撒嬌的方式說完。他聽了以後沒有回答她,卻隱約覺得心裡潮乎乎的。
久久之後,他才說:“你還小。”
她已經哭累了睡在他的懷裡,什麼也沒有聽到。他輕輕了吻了一下她的額角,“小寫意,等我回來吧。”
結果,還來不及等他回來,她就到了德國。
她在海德堡見到他,說:“阿衍,這世界上,原來只有你才是我一個人的。”雖然她面帶笑容,可是說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