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那批貨,等我們終於擺脫了那群瘦猴子之後,我才知道老闆的弟弟為了掩護大家撤退被亂槍打死了。”
“咳咳……可以這樣說,我這條命就是老闆弟弟的命,老闆要拿去,隨時都可以。從越南迴來,我就退伍了,直接去了臺灣,跟了老闆二十年,這二十年裡幫他解決了無數的麻煩,但是都抵不上一條命。後來老闆成了臺灣首富,樹大招風,於是我開始奉命保護小姐的安全,小姐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所以任何人要是對他不好,我都不答應。”黑貅提到筱熙的時候眼睛裡特別有神采,就像是提到自己最心愛的寶物一樣,賀雲樓狠狠地點了點頭,說:“如果我有那個機會,一定對她很好,哪怕是要拿性命去換她的幸福。”
“嘿嘿,你別急著表態,雖然我看你小子很順眼,但是八字還沒一撇呢,關鍵要看小姐是否有那個意思。”黑貅舉起杯子跟賀雲樓碰了一下,賀雲樓摸了摸腦袋,自嘲地笑道:“小姐千金之軀,怕是要求極高,也不知道什麼樣的背景才能配得上她。”
“那是當然,起碼得是有權有勢的,或者非常有錢的,權,錢,勢,總得佔一樣才夠資格。說說看,你小子佔了哪一樣,有一樣我都盡全力幫你。沒辦法,我就是看你小子順眼,沒見過兩次就肯跟你說這麼多話,你應該感到榮幸了。”黑貅連喝了幾杯威士忌,此刻說話已經有了醉意,這個平常話不多,看起來最低調最平凡的男人,在這個晚上已經說了太多話了,甚至把自己的底細都全部透露給了一個才見過不到三次面的年輕人,僅僅只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是從部隊出來的,有著不錯的身手,讓他想起了昔日的戰友,那從骨子裡不由自主地泛起的親切感和認同感,使得他藉著酒勁一股腦兒地把自己的過去全部交待了個清楚。七八個威士忌杯子可以證實這個故事的長度,也就是大概要喝那麼多杯威士忌才能講完。
賀雲樓的眼神顯得有點空洞,他望著矮小的酒杯發呆,彷彿那裡面有什麼生物在遊動一樣,突然他抬起了頭,望著黑貅,試探性地問道:“在軍隊有做官的親人算不算有背景?算不算有權?”黑貅眼裡精光一閃,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粗獷,但是立即就被巨大的音樂聲掩蓋掉了,人們只看得到他的嘴巴張得老大,一臉的笑意,最多認為他是一個喝酒喝多了的瘋子。
“笑什麼?”賀雲樓疑惑地問道,黑貅還是繼續笑,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才終於不笑了,這個矮個子男人大概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不是不想笑,而是沒有碰到能夠讓他發笑的人和事,今天他總算碰到了一個,這個小子不但看著很順眼,還傻得可愛。他臉上的刀疤動了動,笑著說:“在軍隊做官,那不單單是有權,權,錢,勢,三樣都佔齊了,有權就能得勢,有權勢還怕沒錢麼?你說你問的問題好不好笑?不過要看你家的親人做到多大的官,如果只是一般計程車官,那也不夠資格,只能勉強讓老闆高看一眼。”
“肩扛兩星,你說大不大?”賀雲樓睜大了眼睛,認真地看著黑貅,還是有一點底氣不足,他不知道郭家的標準是什麼,深怕連兩個星級別的軍官都入不了人家的法眼。黑貅聞言屁股下的凳子差點滑出去,他承認自己是大吃了一驚,他手抖著把杯子放好,然後有點結巴地道:“中……中將?”
“嗯!”賀雲樓很肯定地點了點頭,黑貅突然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兩星的不是中將是什麼?他強壓住心裡的震撼,道:“你小子有這樣的背景怎麼會退伍了?”這個問題的確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有這樣背景的人多半都是紅色子弟,從底層做起,要不了幾年就能做到少校,每一個都是前途無量的,但是這小子居然退伍了,還十分平凡地當了一名玩遊戲的職業選手。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得提到我爺爺。我爺爺姓賀,你聯想一下也該知道他老人家是誰了,現在還在部隊當中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