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看來看去,添了幾個箱子,又問她:“不能再多帶點人麼?”
邀月道:“好多弟子本來就派出去打探訊息了,還有些要為你搜集藥材,宮中總還要留個百來人的。”
憐星道:“宮中有我在,留個三五十人就夠啦,你多帶點人,魏無牙那裡真不是玩的,我給你的堪輿圖,你都記住了沒有?有些小地方我許是畫錯了,橫豎你只要知道,他那洞穴裡的機關都有聲音,你時刻留心以靈覺勘探,萬一被困,順著水流走,或者蠻力破除也可。他那老鼠大得很,最好直接用火攻,不要自己親自上了,給咬了一口,我可就不要你啦。”
邀月把頭點在她肩上,抱著她晃悠悠道:“星兒,上一世究竟發生了什麼,你這樣畏懼這老鼠洞?”
憐星嘆道:“你不明白,魏無牙這人武功不足慮,卻實在是陰險無恥,他那裡有許多我們姐妹的雕像、畫像,都是第一等的猥瑣下流的東西,你看了千萬要控制住脾氣,別輕易動怒,中了他的圈套。還有,隨身帶些乾糧飲水,萬一被困了,別餓著。不成,我還要跟紫荊說一遍。”
邀月扯住她:“你已經跟紫荊說過了。”
“那便和紫曦說。”
……
這一夜,邀月殿中徹夜燈火通明。
憐星將所有跟隨邀月的弟子都喚來吩咐了一番,一百多號人,她命人一一登記名姓、武功、所長,每一個人都被她迫著背下了她畫的堪輿圖,又被她反覆叮囑見了老鼠不要害怕,只管殺上去便是,若是實在不行,拿火摺子一燒,一了百了。
憐星細細打點了火摺子、火把、藥品、衣裳、乾糧、武器等物,打包完了又查點了一遍,邀月一直在旁邊看著,憐星叫她去睡,她也不肯。
天微微亮的時候,憐星才忙完了,推邀月道:“我反正沒事,白日大可補眠,你怎樣也睡一會,不然趕路多累。”
邀月笑道:“你不是想在上面?”
憐星道:“一夜不睡,大早上又來作怪,你是作死麼!”
邀月坐在床邊抱住她,把頭靠在她腰上,道:“還不是怕你寂寞,臨走想哄哄你,橫豎中了藥的人又不是我。”
說話間,手已經開始遊走,又道:“我也是擺開了排場去, 白天叫她們抬著車駕睡一會就好了,不礙的。”
憐星見她難得軟語細說,又見她許自己在上面,也就半推半就地從了。
然後直到送別的時候,憐星都是咬牙切齒,橫眉怒目,蓋因所謂她在上面,不過換個姿勢,邀月照舊該做什麼做什麼,折騰了她一早,神清氣爽地起身出發,臨走居然還不要臉地對她道:“我可把一個月的都做完了,再後面的,留著等我回來,在家乖乖的,不許勾搭男人。”
憐星冷哼一聲。
邀月又道:“女人也不行!”
憐星乾脆把臉仰到天上,邀月迫她轉頭與自己對視,盯著她道:“貓啊狗啊也不許養。我走的時候,這裡是什麼樣兒,回來就只能是什麼樣,知道麼?”
憐星沒奈何道:“是是是,聽大宮主吩咐。”想起一事,又道:“姐姐去那裡,務必斬草除根,只是若那裡有個叫蘇櫻的小女孩,還請姐姐放她一條生路。”
邀月狐疑道:“你為何如此關注於她?”
憐星道:“她現在至多兩三歲的年紀,你連這樣孩子的醋也要吃?”
邀月竟不反駁,反而道:“現在兩三歲,過十幾年就大了,誰知道呢。你難得關心外頭的人,我要知道緣由。”
憐星道:“姐姐要知道緣由也容易,叫無缺不要和江小魚決鬥了,我就告訴你。”
邀月一瞬間陰了臉,憐星嘆道:“你將出門,何必這時候來找不快,只管照我說的去做,回來再給你解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