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美好,她不甘心就這樣將那樣的美好拋卻,她有美貌,有才華,怎麼會甘心被李月華這個相貌不出眾,平平無奇的女人贏走自己的丈夫。她要找到夏鏡花,要夏鏡花停止一切構成太子遷怒於她的事,但是她能做什麼?若夏鏡花有自己的主意,又豈是自己能改變的?
最終,她想到了一個人。
“來人呀,傳我的口諭,去夏府接六小姐夏水月入宮,陪本宮過新年。”
“遵命。”宮人應話行禮。
合歡殿,是大晉皇宮裡用以設宴的大殿,一般用於皇親設宴,而每年的中秋,春節等大宴也皆於此處。今日宮中沒有設宴,但皇帝卻選在了這裡擺安宴,與皇后及太子和太子妃燕王妃守歲過年。
太子一路上十分的沉默,越靠近合歡殿,他越來越緊張,害怕。這次南邊之事,是他暗揹著趙皇后所為,找了自己的表哥趙回去辦事,想著將獨孤錦衣一舉拿下,只要自己成功,趙皇后不僅不會說什麼,甚至會誇獎他,將他上一次的失敗忘記。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他依舊失敗,而且不僅失敗,還將趙氏一族多年來布在嶺南的各方人脈全部賠進去,只怕不用多時,趙皇后也將會接到這樣的訊息,他不敢想象趙皇后會怎麼對待他。
合歡殿內,帝后皆已在,燕王不在,一身火紅衣裙的燕王妃嶽紅衣已在。
行禮,入席,一切順利,直到一封火漆急件上奉。
“錦王與燕王二位殿下身在南地,不能回宮陪帝后過節,特快馬加鞭奉請安急信一封向帝后請安,祝二聖安康,祝天下太平永昌,大晉江山千秋萬代。”宮人雙手奉信上前,獨孤宏政笑著接過,挑開火漆取出信件看了看,忽然就劇烈咳嗽起來。
宮人趕緊上前,趙皇后也側身察看親自替獨孤宏政順氣,但這一切卻沒有多大作用,獨孤宏政的咳嗽越來越厲害,最後竟然突然就昏厥過去。
獨孤宏政面前的灑杯被宮人拂落到地,玉製的灑斛,落地碎成數片,宮人和太監凌亂的腳步在合歡殿內響起,還有趙皇后大聲的下令傳太醫,立刻傳太醫。
亥時過了,新的一年來臨,大晉皇朝迎來了新的一年,獨孤宏政迎來了屬於他的第三十一年當政,建安三十一年,雖然昏迷過去的他並不知道,這一年對於他來講,將意味著這什麼,對於他的皇后,他的皇子們都將意味著什麼。
獨孤宏政在宮人,太監,趙皇后,太子,太子妃等人的擁簇下離開了合歡殿,被送往皇帝的寢殿德政殿,原本熱鬧的大殿因為皇帝的突然發病而瞬間空曠下來,所有人離開,唯一一個身著大紅色衣裙的女子一直平靜地坐在那,觀看著這一切的經過始末,最後才堪堪起身,不緊不慢地自大殿離開,走向那寒冷的夜幕之下,她沒有帶隨從,所以也沒有人注意,沒有人多看她一眼,好像她真的就是那麼的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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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四年的第一日,夏鏡花在獨孤錦衣的床榻上醒來,身上仔細地蓋著被褥,被角有被人仔細地掖好,而獨孤錦衣已經不在身側。
她坐起身,看到獨孤錦衣只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袍單衣立在視窗前,窗戶開著,窗外大雪依舊在紛飛,將院落裡的一切都蓋上一層厚厚的白色,對面屋簷之上唯有簷瓦的邊沿起伏著灰褐的顏色,屋頂也盡被白雪覆蓋。
獨孤錦衣長髮鬆散著,被風吹拂著向後飛揚,也將他白色的單衣寬袍吹得指蕩著向後翻騰飄起,一黑一白的糾纏著,那線條如被勾勒,有著優美和淡淡的哀傷。
夏鏡花起身下榻,將搭在屏風上的披風取下,走到他身後,將披風輕輕蓋到他的肩膀上,順勢輕輕擁了他的腰身,將下巴靠在他的肩後,道:“這裡風大,站在這裡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