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現在我有,你才有落腳的地方。”夏鏡花邊學著少年之前的語氣用他的話反隔應他,邊走到桌邊摸了火石打火,將桌上的蠟燭點燃。
點上蠟燭,屋子亮了起來,夏鏡花走去門口將門關上,然後自己拿了茶碗倒水喝,站在桌邊一口氣喝完一碗,才發現那個被自己拖進門的少年,一直還站在門口沒動過身。
“你怎麼了?進來了屋就呆了?”夏鏡花一手提著茶壺一手拿著茶碗,邊繼續斟一碗茶水,邊打量站在門邊的少年隨口問著。
早先時候一直在外面,月光陰晦不明,她只能從體形和聲音上分辨出那是個少年,現在屋內,有了燭光,夏鏡花才看清了這少年的模樣。
比夏鏡花原本猜測的年紀要略小上一些,看起來她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但是身量卻長得足,所以也只稍矮夏鏡花矮半個頭。
面板白希,長相清秀,面容很好看,只是鼻眼之間的輪廓似是要比普通人沉一些,有些歐羅巴人種的感覺,這讓夏鏡花立刻察覺到他應該不是純血統本國人。不過,早先聽他的口音,又一點都不生疏,是純正的中原大晉口音,那麼就只有是另一種可能了,他是有混血統的大晉國人,父親或是母親裡面有人是外族人。
少年身著一身黛紫底色的衣衫,袖口和衣襟處以青蓮色紋著些複式圖案,身形雖然尚未長成,但卻已經可見修長之姿,和頭長髮束於頭頂,配了一隻與衣衫同色的玉飾簪子,這身兒打扮,雖然看不出什麼太多資訊,但從髮飾和衣衫搭配的講究來看,這少年應該從前是受著高等教育的,連衣著都十分講究細節,再從他早先說過的,府裡的下從之類的話來推測,他興許還是個富貴人家的子弟。
夏鏡花上下打量了一遍少年,但那少年卻一直蒼白著臉色站在門後不說話,夏鏡花不禁微微皺了眉,又問了一遍,道:“你怎麼了?”
少年小心地看了一眼夏鏡花,道:“你說要掐死我,是真的嗎?”
“什麼?”夏鏡花以為自己聽岔了,在明白少年是真的一本正經地在擔心自己掐死他的時候,不禁笑起來,道:“原來你是怕這個。你嘴巴那樣毒,膽子也才就這一些,嚇嚇你就嚇住了。”
“你會害我嗎?”少年警惕而小心地看著夏鏡花發問,似乎是想得到一句肯定的回答。。
“好啦好啦,不嚇你了,我又不是十惡不赦嗜殺成性的大壞蛋,自然不會為這點小事就掐死你的,不會害你。”
聽到夏鏡花的保證,少年如鬆下一口氣,從門邊移動朝夏鏡花所站的桌邊走來,看夏鏡花手裡拿著斟好茶水的茶碗,接過來就一口氣仰脖子喝光了。
鏡著根人看。“誒,你怎麼膽子就這樣小,我不過是嚇嚇你,你就當真了。”夏鏡花邊提著茶壺給少年喝盡茶水的茶碗裡斟茶邊打趣兒他。
少年抬起眼睛瞪了夏鏡花一眼,夏鏡花原本的笑意立刻全無。那是一個怎麼樣的眼神兒呢?陰冷,冰涼,夾雜著一些恐懼和警惕,彷彿來自於一個可怕的地方的一束寒光忽然落到人的身上,傳遞著極為不好的訊息,讓人不禁生寒。這樣的感覺從十三四歲,甚至還可以稱之為孩子的人眼裡傳遞出來,讓夏鏡花被驚懾住。
“我最恨別人說要掐死我,我討厭任何人提到要掐死人,那些想掐死別人的人,都該死。”少年陰冷地咬牙說著,一伸手將盛著茶水的碗狠狠丟到桌上,茶水立刻濺盪出來灑到桌子上。
夏鏡花不明白為什麼就是一句簡單的玩笑,怎麼會引起少年如此大的反應,伸手慢慢將茶壺放回桌上,略略思考了一下,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她猜測到了也許的可能,但卻沒有說出來,那真是一個可怕的猜測,如果是真的,那真的很可怕,至少對於一個孩子來講,簡直是惡夢。
夏鏡花決定不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