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行銷部的趙副理手上恰巧也捧了一束玫瑰花,不是粉紅而是火紅色的。他先和卓紀明打了個招呼,就走到伊琳面前。
張秀梅和卓紀明以為他要把花送給伊琳,沒想到他開口說的竟是——
“呃,總機小姐,怎麼稱呼?”
“伊琳。”張小姐趕忙代答。
“對對對,伊琳,我這該死的記性。”趙副理用勾起的食指敲了下腦袋。“能不能幫我個忙?”
她淡淡的看著他。“請說。”
“幫我打個電話叫快遞公司,將這束花送到南京東路四段一百五十四號九樓。”
“好的。”
“怎麼,趙副理要送花給情人哪?”卓紀明問道。在知道他的目的不是伊琳後,他安心不少。
“嘿嘿,是啊!”他尷尬的笑了笑。“啊,對了,有個計劃案想麻煩你過目一下。”
“好啊!不如直接去你的部門談。”
等兩人離去後,張秀梅隨即作下結論。‘’青年才俊三號從缺,二號留校檢視。“
見伊琳仍板著一張鬱鬱寡歡的臉,她不覺詫異地問:‘’你有心事?“
“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她盯著她的臉,認真研究著。“方便告訴我嗎?也許沒能力幫你解決,但至少能提供一點餿主意。”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午休時間,她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天,腰好酸!
“其實——”
“其實也沒什麼。”張秀梅馬上接著她的話說:“我就知道,你這人吶,就是喜歡把事情擺在心裡面,很容易得內傷的。快說,到底怎麼啦?”
繼續沉凝了數分鐘,伊琳才簡單的將堂叔侵佔她家土地和房子的事,跟她敘述了一遍,伊琳心灰意冷的趴在桌上,連吃中餐也沒胃口。
昨晚堂叔又打電話給她,逼她快點回去辦理土地與房屋過戶的事,否則就要她還父親欠下的龐大債務。唉!逃避多年的問題終究是要面對了,雖然堂叔有拿出聲稱是她父親簽下的借據,但她仍堅決認為堂叔在欺騙她。
“看來這種事得找律師研究了。”張秀梅搔搔後腦勺,忽地靈光一閃。“有了,有個人鐵能幫你。”
“誰?”雖然她欣喜的樣子很叫人振奮,伊琳還是不相信這
世上有人能幫得了
“青年才俊第一號。”
禁不住張秀梅的再三催促和不斷拍胸脯替保證,伊琳才在完全被動的情況下,厚著臉皮上來拜訪這位公司高薪禮聘的法律顧問。
“趁蔡秘書不在,趕快敲門進去。”張秀梅東張西望的德行像極了小偷。
“不好吧,這樣太唐突了。”至少該跟人家先約個時間才比較有禮貌嘛。
“不出奇招,怎麼達到目的?”她見四下無人,趕緊敲門。
伊琳正在心裡設想,待會兒那位大律師因被打擾而質問她們是誰,她該怎麼回答,卻聽到裡頭傳來非常溫和的嗓音。
“請進。”
沒料到事情進行得如此順利。和張秀梅對視一眼,她即抬頭挺胸,開門走進去。
從來沒到過這位於二十三樓頂層的辦公室,沒想到竟是這麼特別。
真有趣,裡頭的擺設全部是飛機形狀,伊琳曾聽李怡安提起,那是法國PhilipStark傢俱的特殊風格。
正面牆上一幅西班牙超現實派藝術家達利的畫,看來非常醒目。
“人呢?”屏風後有兩人低聲交談的聲音,張秀梅拉著有些卻步伊琳大膽走了過去。“既來之則安之,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遭到拒絕,如此何已,別怕,聽說這位顧問人滿好的。”
“是你們。”齊歐梵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