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青河會踏進自己家門,就肯定會上演一場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青河心裡都已經麻木了。他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我已經習慣這種日子了,沒事兒,我皮厚,她是打不死我的,您放心好了大伯,以後,我會很小心做事的,儘可能的不去惹她生氣就是了,這樣的話我就不會捱打了。最多不過是少吃點飯而已,等我長大了,我就可以離開這個家了。”
張水根從孩子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的哀傷,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那個不講理的妻子又怎麼可能會去收養別人的孩子呢?嘴裡口口聲聲的說和桃兒是姐妹,那隻不過是心口不一的表現。她就是個嫉妒虛偽的女人,他太瞭解她了,在張霞的眼裡最愛的永遠都是她自己的那點利益。想到這兒,張水根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的望著眼前這個可憐無辜的孩子。
“村長啊!”胖妞看見兩個人完全是忘了自己的存在了,連忙站起身,氣急敗壞的走上前來,指著青河大罵道:“這個兔崽子把羊都給弄跑了!還差點讓羊把我給撞死!”
張水根看著青河,心裡明白如果這羊真的讓他們給宰了,那楊花肯定會拿這個無辜的孩子出氣的。而青河又將要遭受怎樣非人的待遇呢?他無奈的說:“算了……羊跑了就跑了吧!咱們找別的東西去代替吧!”
“可是拿啥呀?”胖妞著急的看著他們:“說是殺豬宰羊,沒羊,蛇仙會原諒咱們嗎?”
“心誠則靈吧!”張水根半信半疑的說:“只不過就是一個儀式罷了,不用那麼浪費的。再說,畜生就只是畜生,你們還真的把它們當成精了?實在不行的話,我既然能放一次炸藥,同樣也能放第二次!”
“什麼!村長,你還要炸山?”胖妞被他的話嚇得踉蹌了好幾步,慌張的看著四周:“小聲點吧,小心大蛇就在這兒附近聽著呢,到時候,可就麻煩了。你要炸那是你的
15草上飛回山報信
“你說什麼!”豐生傻傻的看著兒子,眼裡流露出悔恨的目光,他用力的爬起身來,搖晃著青河瘦小的身軀,痛苦流涕的問:“你說什麼!你媽媽當時懷孕了?”
“恩。”青河淚流滿面回憶著:“媽媽臨死的時候對我說,她的肚子裡有了小妹妹,她要帶著她一起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裡有花有草,很美很美,而且再也不會有爭吵了。我當時也想去,可是,媽媽告訴我,她先去,等她把那裡給建好了,就來帶我也去。”
豐生聽到這話,痛苦的仰天大笑,放開青河的雙肩,昂頭大聲痛哭著:“桃兒!桃兒!我錯了!我錯了!你回來呀!你回來呀!”那聲音是那麼的撕心裂肺,催人淚下。
“你鬼叫什麼!”楊花抬頭用那殺人的眼神惡狠狠地望著他,有氣無力咬牙切齒的說:“你要是再在我面前喊那個賤人的名字,等我好了,我就把她的墳給刨了!讓她曝屍荒野!看你還怎麼嚎!”
“你敢!”豐生心裡的痛遠遠超過了肉tǐ上的疼痛,他爬到楊花的身邊,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地罵:“你這個賤貨!都是你害死了桃兒!我今天就殺了你為她報仇!”
張水根見狀連忙上前用力拉開了兩人,把他弄到了炕上,大聲呵斥:“早知現在何必當初,那可是一屍兩命啊!你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豐生傻傻的躺在炕上,無神的望著遠方,心在苦海里不停的遊離著。此時,他的心已死,魂已飛。他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再也不要讓這個歹毒的女人給隨意擺佈了,等自己好了,一定要將她趕出這個家門!
楊花被他掐的滿臉通紅,氣喘吁吁。她暗下決心,等她好了,一定會千百倍的奉還。抬頭,她惡狠狠的望著青河,陰狠的臉上透露著無限的殺意:“小雜種,你要是再敢在這裡胡說八道,搬弄是非。等我好了,小心把你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