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該揭開這“廬山真面目”的。
現在真不知道是誰折騰誰……
唯墨案前緩緩坐下。
琴音流淌。
聽過雲逸的琴音,她的是沒得比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天籟之音,此刻她心神紛亂,聽著更是一般了。
唯墨隱隱能感覺到來自頭頂的熾熱目光。
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肩頭被郝連成攏過。他溫暖的鼻息從脖頸處一直向上,攻略城池般很快就輕啃上了她的耳珠。
糟糕,她可不是倚翠樓的姑娘啊!
“公子你。”細長的睫毛不安地扇動著,唯墨語氣依舊顯得鎮定,實則心間已經撲跳得不行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們……”
什麼?
郝連成此話一出,唯墨便徹底沒轍了。
玩不下去了,她必須認輸。
唯墨一個手快,趕緊把面紗揭了下來。
“喂,是我啊,哪有什麼牡丹。”
唯墨瞬間有種時空錯亂的幻覺。
這感覺,似曾相識……猶記得大婚當晚,她在蓋頭下怯怯不安又不得不迎面直上的心緒。
“哈哈……”郝連成直起身子,竟是笑得開懷了,“墨兒,就憑你的功力,怕是倚翠樓再別想賺銀子了。”
“賺什麼銀子啊。”唯墨把面紗隨手一扔,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先是丟了錢袋,接著是丟了人,在往下是丟了一大片的紙花……這種事情怕也只有愛妃做得出來了。”
“知道是我,你還戲弄我?”
“墨兒,貌似是你以為本王不知道是你本人吧。”
“你!”唯墨一時語塞,瞧見郝連成饒有興味的表情越發的不舒服了。
“不過說真的,初見我們牡丹姑娘時,這架勢是足了,可這陪人的功夫實在是不敢恭維的。”
“還真當我是這兒的姑娘呢。”唯墨白了郝連成一眼,隨即又興奮地扯過他袖子道,“我懶得跟你計較,先走吧,出去再說。”
郝連成倒是沒動,只是含笑著立在原地。
“怎麼,王爺難道想在這裡玩盡興了再走麼?”
“墨兒,其實,本王沒打算帶你出去的。”
“喂,你開什麼玩笑。”
郝連成不會在這個關頭玩真的吧?
不得不承認,眼下,郝連成是唯一能帶她安穩出了這是非之地的人。
“沒開玩笑。”似當場給唯墨潑了盆冷水,郝連成居高臨下地凝望著瞠目結舌的人兒道,“其實這倚翠樓挺好的,瞧瞧人家金媽媽多熱情厚道。而且以墨兒你的姿色能耐,想來再學點媚人的功夫,相信要不了多久會成為這的頭牌之一的。”
不可否認,這丫頭的青澀矯情確實比老辣的嫵媚更誘人千百。
要不是眼下多有顧慮,無法想象再發展下去他會對這丫頭做出什麼事情來。
什麼時候起,他郝連成竟要為了這麼個人兒剋制住自己了……
唯墨見郝連成不語,料著還真是被她胡思亂想地猜中了。
郝連成根本就沒打算來救她,他就是來看她笑話的不是。
他本來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惜一切的心狠手辣之人。偏偏她總是自我矛盾地篤定,郝連成會處處遷就著她。
如今正好將錯就錯,郝連成的心儀之人也該回到這王妃之位了……
她一方面極力不去相信郝連成所謂的真心,另一方面又總是在危難之時希望他因為所謂的真心來救助她。
亂七八糟地鬧心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兩清了。
只一點沒想到,竟是以這麼個教人哭笑不得的局面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