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付不起。
有錢的時候這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感情還是如膠似漆,現在麼,肉疼地付了幾千塊出去,陳俊腦中在想這下怕是沒什麼存款了。
電話卡還是那張,號碼沒變,辛欣沒工夫注意男友的表情,忍著砸了新手機的衝動,再次撥打父親的電話,沒有結果,已經被拉入黑名單的號碼只能聽到一陣陣的“無法接通”。
經常跟她聯絡的那位女助理的號碼她根本沒有存,這時候怎麼都想不起來,又讓她的心情非常煩躁。
事情還不到最糟,等她翹了下午的課回家的時候,才發現她竟然連小區的大門都進不去,管理處那裡已經得到了通知,作廢一張門禁卡的事情,他們總不會跟那些有錢人對著幹。
“唉,我也知道啊,你是辛總的女兒,但,這套住宅是辛總的啊,他那邊兒吩咐下來了,我們也只能照辦,你們父女之間有什麼問題,還是先好好說說吧,我們這裡,只能夠按照業主的要求來辦,辛小姐,你也別為難我們這些打工的。”
看門的管理員說得合情合理,誰知道這些有錢人什麼毛病,他們可沒什麼權力做這個主。
高檔住宅小區總要有高檔的樣子,若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都能隨便上門,他們還願意交那麼高的物業費嗎?
我也想談,但電話打不通啊!
辛欣一臉的鬱悶,最後,她把電話撥到了自己的母親那裡。
繞了一個大彎兒,多少年了,辛博為再次接到了前妻的電話,還記得對方上一個電話好像還是在說撫養費的問題,表示自己有點兒困難,家裡又生了孩子,負擔大,反正他又不缺錢,女兒的撫養費她就不出了。
因為離婚還算和平,兩人之間的分割也算清楚,原主沒有吃虧,也不覺得自己的女兒自己養有什麼問題,沒多想就同意了。
大約對方還有些不好意思,後面也就沒什麼聯絡了。
“有什麼事情嗎?”
辛博為的聲音有些冷淡,從原主的記憶中挖掘了一下這位前妻的作為,不能說錯,只能說對方太過理想化,稍微有點兒不好就能頭也不回地離開。
從某個方面來說,也是挺有骨氣挺倔強的,沒讓他現在多出來一個極品親戚。
“辛欣給我打電話了,她說你斷了她的零花錢,還把她趕出了家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辛欣母親說話的聲音有些生疏,語氣並沒有問責的意思。
辛博為的聲音很平靜,說:“她一直想要自由什麼的,反正也二十了,這麼大的女兒,我也不好管,就隨她自由好了,外國十八歲都自己獨立了,她也不小了,總不會活不了吧?大學的學費我給她交完了,如果她還能繼續學,我還可以交,其他的,我就不管了,如果你要管,隨你。”
“你的意思是… …”辛欣母親提起了心,好像感覺到了一些什麼。
“我大約是不太會教養女兒,這麼多年也沒讓她變得更好一些,還對我這個做父親的充滿了仇恨,連聲稱呼都聽不到,這樣的白眼狼我不想養了,反正她也大了,以後就看她自己吧。”
辛博為把話說得更加清楚明白,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樂意養,何況還是別人的。
“哦,這樣啊,這… …”辛欣母親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又沒那個立場,在她不再支付撫養費之後,她對女兒教養上就少了底氣。
“好,就這樣吧,你可以轉告她。”辛博為不準備為這件事浪費更多時間,耽誤他的愉快休假,很快結束通話了電話,不準備聽那邊兒磨磨唧唧半天說不出口的求情。
天下間從沒有把孩子從小養到老的義務,對方也是知識分子,說不出什麼不講道理的話,道理擺在那裡,最終也沒開口。
轉頭面對女兒含有期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