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什麼好性子,或者說主持大局的細胞無所謂這種人類看來極為羞辱的打臉,但其他細胞可無法忍受這種打在身上的疼痛,立刻就有反擊,沒有人主持大局的反擊看起來也是很奇怪的。
胳膊胡亂拍打,一男一女,兩個就像是在打貓貓拳一樣,後腿兒直立,兩個前肢啪啪啪亂拍打一通。
“打,使勁兒打!”
“舒服,往這裡打,打死他們!”
“這人,就不能力氣大點兒嗎?”
細胞之間的和平又被打破了,很快就有細胞希望其他的細胞被打死幾個,連反擊的目的都不是為了報復那種疼痛,而是為了刺激對方更狠一點兒,打得更厲害一點兒。
還有些受虐傾向的細胞一個勁兒地叫囂著讓對方使勁兒,可惜,婦女聽不見這些,不然她恐怕再也打不下去,要害怕得逃跑了。
打架很快被制止,到底是正規醫院,不會放任這種破壞醫院秩序的行為,婦女哭得很慘,被一群人勸著安慰著,沒有幾個理會倒在地上像是在耍無賴的男人,哪怕對方挺好看,但男人女人打架,人們本能地總是幫助看起來弱的女人,鄙夷打女人的男人。
聽婦女哽咽著說了事情的經過,又有人來譴責“他”。
“你這人哪裡來的毛病,別來這裡刺激人了,要是有能耐,早就換了,還能等到現在嗎?”
人的家境是不一樣的,有能耐的人,哪怕是到國外技術更發達的地方去做手術呢,總有辦法拖延時間,儘可能地儲存生命,而這些窮人,能夠在這裡住著,而不是出去等死,已經算是家中傾盡全力了,這種時候,提起那種不可能的事情,不就是討打嗎?
更不要說,這種人可能就是騙子。
“她家已經沒什麼錢了,你要找人騙,也找靠譜點兒的,別拿我們這些窮人戲耍。”
一個大娘嘆息著,看了一眼“他”,那張好看的臉在這種時候也令人遺憾,“好好地,乾點兒什麼不好,別幹這種缺德事兒了。”
這句苦口婆心的說教沒有說到點子上去,“他”剛才被撕扯開的時候已經靠了牆,這會兒姿勢更是沒見動,低著頭也沒什麼反應,沒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都抽了。
一堆細胞都笑瘋了,顯然這麼好玩兒的事兒,自己親自上,和看別人演,還是不一樣的。
完全沒什麼長性的它們很快忘記了出來的初衷是什麼,又抽風似的笑了好一會兒,才挪動著腳步慢慢離開了。
他是沒有笑的那個,跟著這群拖後腿的豬隊友,他已經很沒脾氣了,不由感慨劇情中的那一對兒最佳配合在哪裡,跟著它們,簡直是沒活路。
這個時間段離劇情開始還早,劇情中原主關注的又不多,他還真不知道要從哪裡找那個跟黑心醫生配合良好的中間人來著,就是那個黑心醫生也不好找,對方的出現在原主的記憶中就是一個概念形象,不要指望沒有辦法獨掌視力的人來形容一個人的樣貌如何,他從來就沒看見過。
種種限制條件下,決定了這第一步肯定是舉步維艱。
那好心的大娘說的話也不錯,這種公立的醫院,本身的醫療水平不敢說多差,但多好也不可能,得了需要器官移植的病不去趕緊移植而在這裡保守治療延緩時間的,多半都是沒有錢的。
這一點,看病房能夠容納的病床數量也能看出來了。
好容易冷靜下來的細胞們,也有的看到了這一點,罵道:“蠢貨,跟病人家屬說有什麼用,他們又沒錢又沒能力,還不懂… …”
“你懂,你懂,你倒是說該怎麼辦,還去找醫生嗎?”
“不然呢?找院長?也要你能找到啊!”
院長可不是會坐守在辦公室的那種存在,它們又沒什麼門路,又不太熟悉對方的行動,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