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沉重的歷史只會是過往,其他所有,即便相似,卻也不再是同樣的了。
如果說第一次,她還有為此改變而死的使命感,那麼後面再要做出選擇的時候,尤其在知道自己所為改變的可能不僅是一兩個因果的時候,她就不會再那麼投入了。
人性的自私,在無損自己的時候,友善地伸出幫助之手,願意讓對方更好,但若那觸碰到的會是無法抵禦直接把人拉向深淵就此死亡的傳染病呢?又有幾個人,還能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接受那來自死神的邀請?
逐漸昏暗下來的天色,路燈也快要亮起來了,李秋蘭停在美華大飯店的門口,讓陸鳴獨自回去了,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著對方的背影漸漸融入夜色之中。
“這是屬於你們的年代,需要被你們創造的歷史。”
已經,跟我無關了。
晚風很涼,李秋蘭很清醒,即便來到這裡,看著這些演變,她終究不過一個過客,一個外人罷了。
陸鳴當夜在床下發現了那個檔案袋,開啟就看到裡面是一份新式武器的圖紙,資料很全,圖很精細,全都是手寫,連圖都是手繪出來的,最後一頁的邊角上寫著一行字“如果可以,對兩個孩子好點兒。”
次日,他去找李秋蘭,得到的訊息是房間已經退了,那個女人,就此消失了蹤影,離開了這座城。
某一日的報紙上,他看到了一則新聞,張冠李戴,是那個取代了自己身份的人,對方冒充官員的事情上了報,其結果,不問可知。
是她做的嗎?
沒有人能夠回答,此後餘生,他再沒有遇見那個女人,聽到她的訊息,像是,她真的——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