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找租客，該準備起來了。

“曲先生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早就惦記著了，已經問過了，再有兩個明後天就會給我答覆了… …”

小趙對這棟樓的情況爛熟於心，對幾家租客的情況張口就來，聽他說得順暢，曲正軒微微點頭，沒再催促。

冰箱裡的食材讓曲正軒宅了兩天，每天都試著自己做飯，鍛鍊了兩天，發現廚藝這項技藝其實還是能夠增長的，就像是從模糊的感覺到具體的文字，能夠看清楚其中的脈絡了。

曲正軒感覺，如果自己在這上面投入精力，應該能夠把技藝升級，不敢說提升到什麼程度，但肯定會比現在更好。

以此推之，不僅外語如此，那個特殊的殺人技也應該如此。

在電梯門口，曲正軒碰見了何洋，對方也是要出門採購的樣子，見到曲正軒笑著打了個招呼，晃了晃手上的車鑰匙，詢問要不要一起去超市。

這樣主動送上來的瞭解機會，曲正軒遲疑了一下同意了，銀灰色的車子被保養得很好，在一眾灰撲撲的車子之中，頗為亮眼。

“是二手車，我現在沒什麼錢，有個二手車就很不錯了，希望曲先生別嫌棄。”

何洋笑著說。

“我還以為當律師的都很賺錢。”曲正軒一眼掃過車內的情況，跟外面一樣乾淨，希望不是運屍車。

“那也要是大律師，我還要奮鬥兩年吶。”何洋對自己很有自信，這樣說的時候又露出那慣常的樂觀笑容，看起來完全沒有“律師”這個詞該有的嚴肅帶來的距離感。

曲正軒隨口應道：“那也很不錯啊！”

“哪裡哪裡，不如曲先生啊！我以後有了錢，也買兩套房子，住一套，租一套，以租養貸… …”何洋邊開車邊說著閒話，聽起來很接地氣的話，即不像是高冷的律師，也不像是擁有殺人技的殺人犯。

據曲正軒後來問到的，王叔這個廚師當了也有三十多年了，廚藝可以說是他最擅長的，蘇曉曼是應試教育就開始學外語，後來還讀了外語專業，算起來，初中，高中，大學，也有十年了。

“你學的就是法律？”

“是啊。”何洋用餘光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曲正軒，對方突然問這個問題，有些奇怪，“學以致用嘛！”

殺人技跟別的技藝應該不同，但沒有鍛鍊就掌握似乎也不太可能，那麼，何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殺人的呢？又，殺過多少人呢？

很值得探究啊！

“好了，就在前面了。”

曲正軒怕錯過地方一樣，看到超市的招牌就指點著，像是怕何洋路不熟錯過了。

何洋沒說什麼，找了地方停車，兩個一起進去。

“你是自己做飯？”何洋看到購物車中的食材，問了一聲。

兩個購物車幾乎並排，何洋的車子裡面，多是一些方便食品，水果，再有一些垃圾袋之類的日用雜物。

曲正軒瞟了一眼，看到垃圾袋，不由猜測對方是否還有別的用處，看到整理箱，也會想象這樣東西是否會用來放置一些特別的東西。

自有了那個殺人技，再看何洋，就好像對方已經跟這項技藝緊密結合，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殺人犯，對方做什麼都懷疑他是在為這項技藝做準備。

“是啊，我廚藝還行，自己做著吃挺好的。”

曲正軒說著又往購物車裡放了一袋綠葉菜，廚藝並不包含挑菜這一項，但在看到食材的時候，會從本能判斷出哪個更好，連水果也因此受益。

“那很不錯啊，我就不行了，多半還是要吃外面，花銷大啊。”

何洋感慨著，看曲正軒挑水果動作嫻熟，還問了一聲，請教了一下挑選的技巧，讓曲正軒幫忙挑了幾個桃子。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