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張陽匆忙問道。
“當時將這裡規劃為別墅區,拆遷工作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拆遷安置補償一直都無法談攏,所以拆遷時發生了爭執。”
羅文輝作為一個副市長,顯然對於本市的工作更加了解一些,開口說道。
“既然沒談好安置補償,那就晚一點拆遷不就行了,否則這些百姓怎麼辦?總不能讓人家睡大街上或者把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讓給你們。”張陽沒經歷過拆遷這種事情,好奇的問道。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這裡是被劃為山區,適合建別墅而不是高層居民樓,所以開發商也不想多掏錢補償,才遲遲談不攏。”羅文輝解釋道。
這點張陽也聽說過,別墅區是一次性銷售,價格隨高但是卻是面積有限,不像高層那樣可以往上累加樓層就可以……
“談不攏就別拆,就像買東西,人家不賣難道你還要強買?”張陽疑惑的問道。
……
“別說這些了,趕緊說一下孕婦是怎麼死的?”
一旁的鐘明深知政府與開發商之間的勾結黑幕,不過卻與自己的事情無關,聽到話題越扯越遠,忍不住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鍾大哥。”
羅文輝匆忙答應轉移話題繼續道:“開發商組織了一批社會閒散人員,趁晚上的時候闖進村子,將村裡人從家裡趕出來後,用推土機進行了強拆,結果一個懷胎七八個月的孕婦在阻攔時,被推土機碾死了。”
“tmd,簡直是無法無天,還有沒有王法了?難道警察局就不管這事?”張陽聽完後憤怒的罵道。
晚上拆人家房子就已經是強盜行為了,居然還將一個孕婦碾壓致死,可以說天理難容了。
“後來…經過協商,這件事按照意外事故處理的,開發商賠償了一部分錢,也安置了一下她的家人,這件事情按說已經解決完了,不應該跟今天的事情有關係。”羅文輝解釋道。
“明明是故意殺人,為什麼要按意外事故處理?他們受到法律的懲罰了嗎?”張陽氣憤的問道。
“已經賠償了,雙方也已經私了,徵求了死者家屬的原諒,所以也就沒有再走法律程式。”羅文輝耐心解釋道。
“兄弟,這在華夏並不鮮見,要是走法律程式,開發商就算被判刑,死者家屬也拿不到多少賠償,可以說是兩敗俱傷的做法。”旁邊的鐘明匆忙補充道。
一個財政廳副廳長,一個副市長能不顧他的發火而耐心解釋,已經十分難得。
當然也更能證明,他們已經對張陽深信不疑,也將他當做最後一根稻草抓著,生怕他一氣之下不管這事……
“對於他的家人來說是這樣,可是對於死者來說,卻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何況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肯定不甘心這麼白白死去,冤魂不散也就可以理解。”張陽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他也明白,就像華夏人喜歡安慰死者家屬的一句話,死者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對於很多死者家屬來說,也確實是這樣,死者已死,不可能再活過來,可活著的還要繼續生活,一筆錢可以讓他們生活的更好一些。
所以他們只能違心的接受這種私了,讓行兇者繼續逍遙法外。
這跟將親人的性命賣掉沒什麼區別,也跟有錢就可以隨便殺人沒什麼區別……
“冤有頭,債有主,她的冤魂去纏著開發商跟害她的人啊?我們跟她又無冤無仇,纏著我們幹什麼?”鍾明哭喪著臉委屈的說道。
“這些都是騙人的鬼話。”
張陽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神情繼續道:“孕婦都未必知道究竟是誰害死了她,何況日久天長,這份怨氣已經被她肚子裡的孩子吸收,更不管青紅皂白,只會在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