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花著妝衝他傻笑,沈曜靈也笑:“你別得意。”說著一邊把衣服往我身上披,一邊背過身添上一句,“還有你離我遠點,你現在這樣子我想吃了你。”
“還不定誰吃了誰呢。”我主動走過去,輕輕抱住他的腰,把頭枕在他背上,“對不起,我第一次扮演這樣的角色,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麼。可能今天晚上我在酒桌表現的是不好,你別嫌我。”
我摟住他的時候感覺他震了一下,緊跟著嘆了口長氣。
“我疼。”我跟他說。
沈曜靈小聲問:“腰疼?”
“嗯,頭也疼,心口也疼,哪哪都疼。”我學著他那日在停車場的戲語,“要沈曜靈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好起來。”
“是你撩撥的我。”他回過神一把把我摟緊懷裡,“你別後悔啊。”
和沈曜靈在一起的短短日子裡我學會了很多以前不會的東西,比方說如何在無人的泳池邊一晌貪歡。
沈曜靈這一晚有些暴躁,卻讓我為他而野性,而瘋狂。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有點斷片,想不清昨晚發生的事情,沈曜靈也沒有一五一十地和我說清楚。
沈曜靈不僅是我的救命稻草,還是我的大福星。
之後的一切都順利起來,我新進的那匹矽藻泥賣得很好,並沒有出現貨物堆積週轉不靈的危機。
某天我在店裡優哉遊哉畫設計圖的時候,來了兩位我不是特別歡迎的客人。都說開門做生意,這門大氅,卻不是沒個人我都想招待。
比方說朱淼和潘明業。
我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帶著潘明業來我店裡,還儼然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和我新聘來的售貨員小汪相談甚歡。
我依稀聽見朱淼說是潘明業給他弄了套房,她嫌之前的裝修不好,想重新弄一下,順便換一套桌布。
小汪一面人精兒似的誇潘明業對朱淼真好,另一面不忘推銷店裡最貴的貨。
我靜靜地聽著,等到朱淼說“搞不好這還是以後婚房”的時候,我再也坐不住。
說朱淼不長腦子真的是一點沒冤枉她,潘明業能和她結婚麼?一個男人,會當著外人的面,對自己未來的妻子說滾麼?
我真是沒想到,那天在會所發生的一幕竟然都沒能讓她清醒,還回過頭和潘明業搭在了一起。不過換個角度,朱淼是個研究生,一米七的個,長得好看又對他死心塌地,帶出去也有面,我要是潘明業,我也不會輕易放過朱淼。
“小汪你去庫房幫我看一下哪幾款還缺貨,這邊我來吧。”
小汪不解背後情況,滿心以為我是故意截她這個快到手的大單子,明顯不悅,卻又不敢忤逆我身為老闆的面子。
我走過去,略顯尷尬地開場:“潘總,好久不見。”
潘明業大大咧咧:“喲,許小姐啊,你在這幹嘛呢?也買桌布?”
看來朱淼並沒有告訴潘明業她專挑我這的深意,我笑笑:“我是這的老闆。”
潘明業假惺惺誇兩句我生意做得好,全然不提他為何與朱淼在一起。倒是朱淼先沉不住氣,對我道:“許朦,你那天那事我家明業說了,不和你計較。”
“什麼事?”
“去會所砸場子的事啊,你知道那幾個人對明業的生意多重要麼?就那樣差點被你毀了?”
013 拿刀子抵著他似的
人說幫親不幫理,朱淼明顯是這樣的人,而且在她眼裡,把她當個小姐的潘明業是親人,我這個血濃於水的反倒是仇敵。
前一句是指責,後一句就變成了炫耀:“我都和明業說了,為了他我委屈一下不要緊。可是明業說對不起我,非要給我買房。”說這話的時候,她往潘明業肩頭靠了靠,因為今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