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天越看著那平淡冷肅的容顏,那一剎那落筆之間,那纖長的身影,那凜然生寒的眉眼,周身冷寂狂傲的氣息,襯得她好似君臨天下的王者一般。他知道,她從來都是與眾不同。
上首,沐景祈、慕容笙簫皆有這樣的感覺,面前不過只是一個不滿雙十的少女,可是卻給他們帶來極強的威壓,這一刻,在她面前,他們再無法以先天的高度來俯視她,而是不得不正視她,甚至是重新定位她,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像她這般璀璨奪目,容淺,不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女。
沐緋煙握著小手,緊張的看著容淺落筆的地方,隱隱綽綽能看到一些東西,她眉頭微蹙,容容畫的東西似乎並不複雜,因為她起手間幅度很大。她心裡忽然擔憂起來,容容該不會是不會畫畫,所以亂塗鴉不成?
就在這時,之間容淺,忽然拿起桌上另一隻筆,雙手齊畫,看的看的高臺之上的人皆是驚愕不已,當然不少人都以為容淺定然是不會畫畫,瞎塗鴉。可是她神色間看不出任何的嬉鬧之色,面上依舊冷寂。
然而慕容笙簫等人卻不會這樣想,幾個人皆是面色微凝,雙手齊畫的的難度相當之高,就是他們也無法做到。她不過只是一個養在莊子裡的庶女,看來她離開郢都之後發生過不少的事情。
楚溫嵐嘴角微勾,當年的淺兒是如何的驚才絕豔呢,小小年紀,就連他也望塵莫及,這些年在外,應該更有進益吧。只是她會畫出什麼來呢?在她遺忘的過去裡面,那一剎那的緣起回憶,是否有他的身影。
軒轅天越靠在椅背上,看著那面容不曾有絲毫變化的女子,俊美的臉上笑容溢於言表,他就是喜歡看她自己綻放光彩的時候,從前或許他阻止過幾次,那也不過是因為他有一些惻隱之心罷了,如今,那些都不必要做了,他自然要好好欣賞他的淺淺如何萬眾矚目。
下面的參賽的人陸續擱筆,而高臺之上,鳳明沁先前也留意到了容淺雙手齊畫,心裡也存著一些僥倖,如今也是擱下了筆。而容淺也剛好寫完了最後一個字,她放下手中的筆,忽的抬頭看了高臺上的眾人一眼,平淡的容顏上掠過一絲暗湧,她原本準備揹負的手,驀地放回,自然垂下,自己也退到了一邊。
下面的畫卷都呈了上來,由秦航遠、軒轅天、慕容笙簫一眾五人評定。
沐緋煙緊盯著容淺那副畫,可是根本看不出上面畫的是什麼,她不由拉了容淺的手,走到一旁,小聲說道:“容容,你畫的什麼?”
“畫的只是一個夢罷了。”容淺淡淡說著,目光卻是漫過這場地之上的所有人,她倒是想知道,有人知道那個地方嗎?
不遠處,軒轅玉珂聽到容淺跟沐緋煙的談話,不由冷笑說道:“該不會是白日做夢吧,哼,想要贏明沁公主,你還差得遠。”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她一直奉行的是這一點。
旁邊,鳳明沁先前心頭也有些不安,此刻被軒轅玉珂這樣一說,突然來了信心,微微笑著說道:“玉珂公主,對於榮寧公主這初入門者,不應該有太多的要求才是。她既是畫了,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經是贏了。”
“是才女就了不起?我們容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評定結果還沒出你就這樣趾高氣揚,等會輸了,看你怎麼哭。”沐緋煙本來對鳳明沁諸多不滿,現在更是討厭她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容淺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俗話說,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況且,這種場面,沐緋煙處理的比她還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對她這般信任。
鳳明沁看著容淺神色沉穩的樣子,心裡頭突然有些發慌,對容淺畫的畫也愈發敢興趣了,但是她還是不相信容淺能勝過她。
高臺上的諸人,已經開始看那些畫了,北楚帝偶爾也接過畫來看看。平日裡,楚翰軒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