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嗎?”
江玉帆立即頷首悄聲說:“正是她,不知她為何找到黃山來?”
話聲甫落,觀門內突然奔出一個青年道人,望著場中朗聲道:“觀主到!”
場中的數十道人一聽,立即紛紛後退,形成一個八字隊形散開了。
江玉帆和韓筱莉凝目一看,只見一個身穿月白道袍,年約七旬的老道人,手持拂塵,大步由觀內走出來,兩個灰衣小道僮,一捧如意,一捧寶劍,一左一右緊緊跟在老道人身後。
只見老道人,道髻高挽,上插玉簪,五柳銀鬚,飄散胸前,一雙壽眉,斜剔如飛,兩隻銳目,冷芒閃閃,憤怒神情,充滿了眉宇之間。
江玉帆趁場中變動之間,立即以“傳音入密”的功夫,悄聲說:“表姐,請你不要回頭,我們就在你的身後樹林內!”
話聲甫落,耳畔已傳來陸貞孃的警告聲音說:“你們千萬不要過來,最好躲遠些,這個場面我和玲妹妹應付得了!”
說話之間,被稱為觀主的老道人已到了場中。
中年道人一見,立即躬身稽首,同時恭聲說:“啟稟觀主……”
話剛開口,驀見老道人的雙目冷電一閃,急向場中走了數步,神情震驚的望著陸貞娘,稽首宣了聲佛號道:“無量佛,善哉,善哉,原來是‘飛鳳谷’的陸谷主暨洪澤湖的阮姑娘到了,貧道不知兩位姑娘的芳駕光臨,有失迎迓,尚祈兩位姑娘海涵!”
數十道人一聽,個個神色大變,俱都楞了。
只見陸貞娘和阮媛玲,雙雙扣劍還禮,由陸貞娘代表回答說:“仙長太客氣了,小女子夜入黃山,,惹惱了貴觀的諸位道長,內心甚感不安,失禮之處,還望仙長多多包涵,不過,小女子出道尚淺,見聞不多,還不知道仙長的道號是何稱呼,以及仙長怎的認識小女子和阮姑娘?”
老道人再度宣了個佛號說:“貧道‘法鶴’,主持‘純陽觀’已二十多年了……”
陸貞娘一聽,立即微一躬身,謙和的說:“原來是‘法鶴’仙長,小女子失敬了!”
法鶴道人也稽首還禮道:“不敢,貧道五年前在龍首大會上,會見谷主侍立於老谷主之側,故而認得。”
說此一頓,又看了一眼阮媛玲,繼續說:“阮姑娘常年追隨阮老湖主左右,已是人盡皆知的俠女,貧道自然也識得!”
陸貞娘聽罷,不由關切的問:“五年前的龍首大會上,不知仙長是代表的那一門派,擔任什麼職位?”
法鶴道人微一躬身,回答道:“貧道系屬邛崍派,在龍首大會上,只是追隨掌門師兄‘靈鶴’上人前去一增見識,並未擔任職務!”
說此一頓,突然一整臉色,鄭重的問:“兩位姑娘夤夜前來,不知有何教言?”
陸貞娘立即淡淡的說:“我們並非前來貴觀,而是前來黃山。”
法鶴道人聽得一楞,不由迷惑的問:“既然兩位姑娘不是前來本觀,何以連傷兩名本觀弟子?”
陸貞娘尚未答話,阮媛玲已搶先然聲道:“那是貴觀諸位道長自已找的麻煩,與我們有什麼相干?”
法鶴道人聽得神色一變,不由沉聲問,“這話怎麼說?”
阮媛玲繼續說:“本來嘛,我們是來找幾位朋友,發嘯與他們連絡,沒想到貴觀的道長們便氣洶洶的出來干涉!”
法鶴道人聽得壽眉一蹙,冷冷的問:“兩位姑娘深夜發嘯,擾亂山中寧靜,妨礙寺院晚課,業已犯了禁例,怎能責怪本觀弟子出而干涉?”
陸貞娘冷冷一笑,問:“黃山是夭下人的黃山,任何人都有權前來,至於發嘯列為禁條,不知是何人制定的?”
法鶴道人毫不遲疑的說:“是本山各寺觀庵院的主持會議決定的。”
陸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