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讓她當私人教練都是極不樂意,現在告訴她,客人是一定非她不可,那她豈不更是拽上天。”袁敏看似極為體貼的提醒張莉。
黃蕊蕊有脾氣,不用袁敏提醒,張莉也是清楚的。
身為健身中心的主管,手下什麼人什麼性子,她都不瞭解,還當什麼主管。
她的想法是,儘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黃蕊蕊繼續完成這個合同協議,沒有誰會跟錢過不去。
但此時,袁敏這麼來說,肯定有想法。
張莉擱下了手中的電話:“那你有什麼好的意見?”
“也說不上什麼意見不意見。我的意思,這事暫且不要跟黃蕊蕊說。”
張莉沒說話,心中卻是有些怪袁敏的自作主張,難道她沒聽見霍景緯所說的,三天之內要看到黃蕊蕊?
黑色錚亮的蘭博基尼穩穩的行駛在路上,在前面的一個紅燈路口,霍景緯停了下來,等著綠燈亮起。
看著前面熙熙攘攘的過街人流,霍景緯隨意的將手擱在了方向盤上,隨即,他那冷冽的眸子微微縮了。
人流中,似乎有道似曾相識的身影晃過。
沒錯,是黃蕊蕊那個該死的女人。
本能的,他想下車去抓住她,可是綠燈亮了,前面的車已經啟動,後面的車也在按著喇叭催促。
霍景緯開著車,前方調了個頭,再拐過馬路,剛才那一抹熟悉的人影,卻混在人流中不見了。
該死,一會兒的功夫,她能上哪兒?
霍景緯將蘭博基尼停在路邊,沿途尋找了起來。
這一帶,是c市有名的酒吧一條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不停閃爍,變幻著圖案,訴說著另一種繾綣至深的聲色誘惑。
翻遍了所有的酒吧,霍景緯終於是找著了黃蕊蕊。
此時的她,已經喝得大醉,正斜靠著座椅微閉了眼,昏暗的燈光中,她的臉蛋,紅得如秋日海棠。
霍景緯盯著她那纖巧的身影,冷峻的眸子帶了絲絲的恨意。
該死的女人,一大早搬家,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卻是跑這種地方來買醉。
看她的神情模樣,分明已經是喝得差不多了。
他正要過去,卻不是哪兒冒出了三個男子,圍在了黃蕊蕊的身邊,試圖將她給帶走。
“放下她。”霍景緯上前兩步,冷冷的衝著三名男子低喝一聲。
“關你什麼事?”三個男子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霍景緯。
話音剛落,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子,已經被霍景緯一拳給擊敗在地,鼻血長流。
在其它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霍景緯再度出手,一個凌厲的連環側踢,將兩人給摞趴在地。
“將這三人給我拖出去好好教訓一下。”霍景緯拍了拍手,卻是再也不看那三人,語氣冷得象冰。
地上趴著的三人,仍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霍景緯。
這個男子,雖然一身西裝革履,瞧上去是個優雅富貴人,可剛才那暴發的力道、那敏捷的身手,絕不是好相與的。
此時他的臉色,雖然仍是平靜,那眼神,卻是陰鷙至極。
身後的保鏢,已經上前,將三名男子給拉出了酒吧。
霍景緯強壓怒火,再度看了一下黃蕊蕊,她都醉得不成樣,似乎剛才的一切,她都不知曉。
他的長腿一邁,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修長挺撥的身體已經立在了她的面前。
他俯身下去,本能的,想將她從靠椅上給拎起來。
可是,看著她那秋日海棠般豔紅的雙腮,雙眸輕輕闔著,長長的眼睫毛蓋了下來,在她那純淨的不帶絲毫脂粉氣的臉上,投了一層濛濛的剪影,如一把羽扇。
霍景緯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