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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今山東不同。直到清代才正式命名為山東省。從此之後,地域範圍或有變化,但名稱不變,範圍出入也不大,與古齊魯範圍基本一致。講齊魯文化,先秦時代,以齊、魯兩國地域範圍為準,漢代以後以今山東省區範圍為準,二者或有不大一致的地方,只能以這個標準處理。

齊魯緣起於先秦齊、魯兩國,是齊、魯兩國的合稱,原是國家概念。齊與魯是西周初年的兩個封國,是西周在東方代行統治權的兩個重要陣地。因為西周初建時,東部沿海地區殷人和東夷人的勢力強大,不服統治,屢次發生反周叛亂。周公東征,平定武庚和商奄叛亂之後,周王便將兩個最得力的人物:周公和姜太公分別

封於商奄和薄姑舊地,建立魯國和齊國,以鎮撫東方殷人和夷人。魯居泰山之陽,都曲阜,齊居泰山之陰,始都營丘(今山東昌樂,一說即臨淄),後遷薄姑,再遷至臨淄。齊、魯始封時,地方各百里,至春秋戰國時期,經過數百年的兼併戰爭,兩國疆域不斷拓展擴大,基本控制’了今山東地區。而且隨著兩國政治、經濟、文化的發展,民族融合,人文同化。文化的交流,齊、魯兩國內部聯絡逐步加強。有別於中原、燕趙、秦、晉、吳越、荊楚等的齊魯地域文化圈逐步形成。“齊、魯”一詞也逐步聯絡起來,由國家概念向地域概念過渡。

首先將齊、魯聯絡起來的是孔子。他說:“齊一變,至於魯:魯一變,至於道”。(《論語—雍也》)這是指齊、魯兩國思想文化的聯絡和區別而言的,還未把齊、魯聯為一個詞。過了不久,他又說:“齊、魯之故,吾子何不聞焉。”(《左傳—定公十年》)又進一步強調了兩國文化的內在聯絡。但是,這裡的“齊魯”仍是國家概念,各自獨立其義。到戰國後期,“齊魯”才真正組成一個詞,成為含有統一文化特點的地域概念。最早把“齊魯”作為統一地域概念使用的是苟子,《苟子—性惡篇》雲:天非私齊魯之民而外秦人也,然而於父子之義,夫婦之別,不如齊魯之孝具敬父者,何也?以秦人之縱情性,安恣睢,慢於禮義故也,豈其性異矣哉!把“齊魯”與秦對言,顯然是指兩個地區。齊魯地區的人文與秦國地區的人文有何不同呢?齊魯尚禮義,有“禮義之邦”譽稱,秦則缺乏禮義文化,是其政教不同造成的,絕非因為人的本性不同。從此之後,齊魯一詞便經常出現,或作為國家概念,指齊、魯兩國;或作為地域概念是指今山東地區;或作為地域文化概念指齊魯文化範圍。如《史記—儒林傳》雲:“韓生推《詩》之意,而為內外傳數萬言,其語頗與齊魯間殊。”就是說漢代生於燕郡(今北京)的韓嬰作《詩》內外傳(即《韓詩》),其語言和學術觀點,與齊魯地區作為今文或古文經學的《詩》論特點明顯不同。《漢書—藝文志》說:“漢興,有齊魯之說”

山東作為地區名稱,歷史上出現很早,而且變化很大。春秋時期,晉國居太行山以西,稱太行山以東為“山東”。北魏建都平城,五代時晉亦在太行山以西,故沿用古晉稱太行山以東為“山東”。戰國、秦、漢時期則是指崤函以東地區。因為秦在關中,故稱崤函以東六國(楚、齊、韓、魏、趙、燕)為山東六國,或雲關東六國。此時山東與關東意義相同。如《管子》書就有“楚為山東之強國”語。漢初賈誼的《過秦論》多次用山東提法,如說“秦併兼諸侯山東三十餘郡”,又有“山東之國”、“山東豪俊”、“山東大擾”等說,皆指崤函以東地區。故葉圭綬《續山東考古錄》卷一說:“山東之稱,古或指關東言,或指太行山以東言,不專指今山東也。”

秦漢一統之後,關中與山東(或關東)在政治上的對立消失,山東的含義也發生了變化,出現廣、狹兩義。廣義的山東是沿襲戰國時的舊概念,狹義的有專指齊魯地區的意義了。《史記—酷吏列傳》載:御史大夫齊地苗川國薛(今山東壽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