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視他,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機。火光“啪”地一下竄到了空氣中。
“喂,給我根。”
我雙指合攏,做了個抽菸的樣子。而他發了一會子愣,才明白我想要抽菸,稍顯得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我不抽菸。家裡沒有煙。”
我抬起眉頭,有點不滿地道:“不抽菸?你是男人麼?”
他依舊不好意思地道:“我爸媽是醫生,家裡沒有抽菸的習慣。而且你受傷了,還是先不要抽菸比較好。”
其實看他那孃的樣子我就曉得他不是抽菸的那類男人,再聽他的回答,我沒轍了。但是這結果讓我頭痛,我不自覺地將心裡的煩悶發洩在了手上的紗布上。
“喂,幹什麼給我纏這麼多繃帶?”
“這個,因為你流了很多血。”
“我身體好得很。”
“可是失血太多很麻煩的。”
“失血太多可以補回來嘛。”
“……”
其實,像我這樣四處奔波追鬼的人,流點血太常事了,但是這小子好像嬌生慣養得厲害,一點血液見不得人流,把我的手扎得都緊得疼。
“啊……對了,小姐,你要不要喝杯薑茶?”
氣氛有點尷尬,男人迅速地轉移話題,笑眯眯地問我,我挑起眉頭,挑剔地道
“薑茶?放糖了?”
“放了,有兩勺的量。”
“喂,我不喜歡放糖。”
“可是不放糖會很辣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喝辣的?”
“呃,糖是本來就配好的。你看,是這樣買來就一包一包的。”
他和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著急地拿出糖包和我解釋。我見自己理虧,卻絲毫不道歉,只是煩躁地道:“那你早說啊,怎麼這麼墨跡啊?”
明明是好意幫我,卻捱了我一通罵,他也估計覺得有點愣了。只是見他被我這麼罵了也沒生氣,反而耐著性子被我支來喚去,我也不再刁難他了,反而覺得他有趣。僵持一會子,我對著發呆的他道:
“喂,騙你的,我的名字這樣寫。”
順手抄過床頭櫃上的紙和筆我,沙沙地寫了起來。
“‘鍾,艾’。看見了沒有?”
他託著下巴端詳著,欲言又止,而我不再多管,突然將紙條點燃,丟進囚鬼瓶,他一看馬上道
“小心,瓶子會裂開的。”
“呵呵,真是燒尾巴的貓,咋咋呼呼的。”
不怪他不知道,囚鬼瓶其實還有一個用途,那就是我的隨攜菸灰缸。雖然那在他眼裡,那只是一個不過手掌大小的瓶子,可裡面的空間能容納一百個人,夠我彈三百年的菸灰了。
“紙條燒完了,所以,我什麼都沒給你看過,一切都是你偶然看到的,知道了麼?”
他終於被我的舉動給弄得不知所措,再次陷入了發呆狀態,而見他的呆模樣,我忍不住覺得好笑起來。
“這樣吧,看你做人還可以,我可以免費為你服務一次。”
說著,我解開了自己的外套,伸手想去取我的名片盒,可是就在我拉開拉鍊的瞬間,那傢伙馬上跳了起來:“鍾,鍾小姐……你不用報答我了。真的。”
“幹什麼不要?”
“不,不,真的不用了。”
“嗯?“
看著他嚇得發綠的臉,這下輪到我發傻了。可等仔細想想,我笑了。
“去,你想佔姑奶奶的便宜,小心短命。這個拿去。”
話落,我將名片丟在了他眼前,道:“以後遇見了什麼麻煩事情,給我個電話。但是記著不要在1點以後,因為那時候我在工作,忙不過來。你找我呢,我給你打八折優惠,雖然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