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這個傢伙,眉頭微微一挑。
“你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又來了。想和我打架?”
聽見要和我打架,紅頭髮男人眼中稍微露出一絲膽怯,卻很快地粗著嗓子道:“堂堂男子漢,我,我還怕你!”
聽見這個,我眉頭微微一挑,隨後,只聽“轟隆“一聲,紅頭髮男人從我家二樓的窗戶飛了出去。而好容易掙脫出來的夏川衣冠不整地呆呆地望著破了洞的窗戶,絲毫沒有反應過來。
(三十分鐘後)
“靠,大師傅讓我給你送信。你居然這樣對我!!臭女人!”
我一邊看著信一邊掏掏耳朵,假裝沒有聽見對方嚷嚷,而那紅頭髮的傢伙只是沒命地指著我罵。夏川不解地瞧著他,我便對著夏川道:“這個呆子叫做南木火,阿火,是我的阿公的徒弟之一。”
“誰是呆子,臭女人!”
我才說完,阿火跳腳起來,而夏川似懂非懂。
阿火馬上對著夏川懷疑地打量起來:“哪裡來的傢伙?喂,你從來不靠近男人的。”
我不解釋,只是開信看,才看完兩行,卻突然提神起來
【艾崽啊,我算了一卦,你最近要有一劫,千萬不要接任務。此鬼戾氣甚重,祖上有些淵源,切記莫靠近。】
才看到這一行,只聽“砰“地一聲,我擺在櫃子裡頭的一個瓶子就碎了,不自覺地望去,我看見那是一個和裝著禾虹的瓶子形狀及模樣極其相似的瓶子。
我抓緊信,腦海中又浮現那個昏暗的走廊和長髮的女人,她微微回頭,看不見面容的嘴角上揚,身上的煞氣比當初我捉她的時候強了百倍。
碟仙
滴滴答答,時鐘在轉,而我坐在自己的沙發上,十指交叉,等待著。
在我左手邊,阿火佔了一條沙發,睡得和死豬一樣,而右手邊夏川披著毛毯倚靠著沙發看著我這裡。我面前擺了一張很大的寫滿了�值陌撞跡�桓魴〉�癰蒼詘撞賈醒搿�
“當——當——當——”轉眼十二點了,我低頭望了一下桌子上的小碟子,用指頭摸了摸它,感覺到它開始微微地顫動。
“害怕的話,就和阿火一樣去睡覺就好了。這玩意兒要是沒搞好會惹麻煩的。你沒有異能,會第一個被瞄準。”
我撇了眼夏川,如此道。他剛才一直託著下巴盯著我這裡,聽我的告誡後卻只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沒轍了,只能繼續。這是我第三次驅趕他了,還是南木火懂得明哲保身,聽說我要扶乩佔吉凶,馬上就倒頭睡覺。——當然,這也和他的某些異能有關,這傢伙生肖屬貓,視力太好,看某些玩意兒比我看得還要清楚,而夏川堅持認為自己對於這件事情有看管的責任,一定要親自在旁邊等。
我現在要弄的這個呢看起來很像是碟仙,不過卻不一樣。一般碟仙請的是鬼,而我請的是神。什麼神就不方便說了,和天上的星宿有點淵源,但是細究太麻煩,這裡不介紹了。既然請的是神,叫做碟仙就不妥當了,可稱呼碟神也不好聽,我就按照老規矩喊這種法子叫做扶乩,而且雖然我眼前那塊布料上的字很多很全,可是我實際上用的最多的也就元吉大吉吉無咎悔吝厲咎兇那幾個字。當然,不扶乩,拋銅錢看六爻也是可以的,就是太麻煩,我不太喜歡。
將指頭放在碟子的底部,我感覺到了一絲熱,那是兩種磁場在摩擦。之前說過,異能者強大了的話,異能磁場會吞噬鬼的磁場,不會發熱,可如果對方是神明,那就另當別論了。靈能磁場和仙能磁場又要重新比較了。幸而發熱的情況漸漸消失,對方先弱了下去,這說明我佔了優勢,它服從了。
按照老規矩,不能先問最關鍵的問題,否則對方的腦子會一下轉不過來而跑掉,我只能慢慢地和它套話,引導它進行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