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藐視的眼神,道
“你說誰傷心呢?我今天心情好得了不得。你是病得重,不過是叫做爛好人病,整天援助全世界,巴不得自己變成救苦救難的觀世音。這病太重了,快點治好要緊。否則天天討人厭。”
聽了我的話,夏川咧嘴一笑卻沒回嘴,半晌道:“……小艾,我睡了多久了?”
“四五個小時吧。”
聽見這個,夏川先是一怔,隨即嚇了一跳般道:“躺這麼久了,我得起床了。”可才撐起身,他就痛得眉頭皺得不行,我忙低嘖道:“這是幹什麼?”說完要扶他躺下,然而夏川不聽,掙扎就是要起身。我不曉得他這樣非起床不可的緣故,只是見他堅持地厲害,便想來扶他,嘗試讓他行動一下。但是他腳才著地就幾乎是馬上地跪在了地上,我見狀驚駭地扶住他,道:“夏川!”
一時夏川跪在地上,喘氣地厲害,我心裡懸了起來,扶抱住他,道:“就是感冒發燒還有人要躺幾天的呢。等身體好再到處去走不行麼笨蛋?”
聽了我的話,他對我露出一個歉意的笑,顯得很遺憾地道:“對不起,沒想到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還說一起去找鬼魃的線索的。”
聽了這話,我重重地嘆一口氣:“那件事情你先給我放開去。把病養好才是第一的。”
隨後我將他扶到了床上去,然而才躺下,我卻發覺他變得有些沉默起來。
“幹嘛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我問完,夏川只是背對著我躺著,輕輕地搖頭,我想了想,道:“聽說明天天晴,明天我們出去走走?”
他點點頭,也沒說話。
察覺到他心情的變化,我背對著他坐在床上,“啪”地又打亮了打火機。火光映照著我的眼睛,我一時面無表情地地望著那火光,什麼話也沒說。一直到火燒得打火機發熱,我熄滅了火,然後不過幾秒的間隙,又打了起來,反反覆覆的,這麼過了幾分鐘後,夏川輕聲問:“小艾,在幹什麼?”
“……我想抽菸。”
才說完,啪地一聲我又滅了火,然後再次開啟。
“那為什麼不抽了?”
“廢話,還不是有人生病了。我又不想走開。只好聽聽打火機的聲音,想想自己抽菸的感覺。”
“……對不起。”
“我不聽對不起。”
話落,我合上了打火機,不弄它了。回頭看夏川,他望著窗戶外發呆,我便探身過去和他一起看,卻見他在看窗戶外的一棵大樹。
“看什麼?”
“那裡……有悲傷的情緒。”
他對著樹下努了努嘴,道:“我生病的時候,那種感覺會強更多倍。那樹下可能有人在哭。”
聽見他說,我便仔細去看,卻見隱隱約約幾個似人形又不似人的黑不黑灰不灰的東西繞著那棵樹,心中明白了幾分。夏川他看不見,但是他感覺到那存在了。
“原來如此。它們一直在那裡麼?”
“嗯,每次我生病厲害了,它們就會站在那裡。”
話才說完,我盯著那影子沉默幾秒,突然迅速地掏出了紅魔,套上消音管,瞄準了那些影子,然後“砰”地一聲,只見一道紅光從槍□出,打中了樹下的黑影子。其中一個很快地扭曲,糾結,包裹成了一個圓形,再然後變成藍白色瞬間消失不見了。
看見我掏槍打樹下,夏川驚詫地抓住我的手:“幹什麼呢,小艾?”
“這些東西誤導了你的情緒,太礙眼了,我不要它一直在那裡轉悠。”
一邊說,我一邊擦了擦槍口:“幹嘛?對不起,我就是這樣霸道的人。”
夏川忙開口道:“沒有,我沒怪你。只是……每次生病都有這些東西在,很悲傷很悲傷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