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葛雲翔掐緊他,威嚇他安靜,伸手去摸他的褲子口袋,終於被他摸出了我們放在夏川口袋裡的監聽發信器。
是在找這個麼?!
透過夏川的眼睛,瞧見黑色的發信器的時候,我的心迅速地跳了起來。原來他剛才在搜這個,而且這意味著葛雲翔其實從一開始就曉得我們監聽他的計劃了,而剛才的一切及他看來變態的舉動,根本是肆無忌憚的對我們的挑釁。
拿著黑色的發信器,葛雲翔歪著嘴笑了一聲,隨後藉由它對著監聽的我們,神經質地道:“怎麼樣,你們聽夠了麼?監聽我很好玩是不是?我當時說過什麼來著?不要搞小花招。你們當耳邊風了麼?”
話落他將它一把摔在地上,拿著桌子上的一個菸灰缸,猛烈地砸它,直到將它砸地粉碎。於是白羽這裡馬上斷了聲源,再聽不到了。
而我還是能看見的。我看見夏川在這間隙中企圖推開他爬走,可葛雲翔馬上摁住他,神經質地笑道:“你跑哪裡去,少爺?我還有很多有趣的秘密沒告訴你呢,你就這麼走了多可惜?不過這裡有人吵,咱們換個地方。”
話落,他扯下自己的領帶來捆夏川的手,夏川見狀,用手肘擋著,其間撞到了他的側臉,葛雲翔便歪過頭去,險些摔倒,然而顯然這葛雲翔是在黑社會里混了不少時間的人,捱打次數相信也不少,馬上就回過神來,突然從桌子上取過一把刀來,狠狠地紮在夏川的臉邊地板上,大聲地道:“不許動!”
那刀很鋒利,刀刃白得和雪一樣,似乎是浸透了許多鮮血才洗成這樣的,夏川看了一眼,盯著它的鋒利刀緣不再動了,只剩下了喘息,葛雲翔便一手握著刀,一邊喊道:“瑩瑩,過來,滾過來幫忙。”
話才說完,我透過夏川的眼睛,看見那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女孩跪在了門邊,臉幾乎貼著地面,一步一步地爬了過來。隨即葛雲翔鬆開刀,那女孩則拔出了刀,頂著夏川的脖頸,這種威脅下,夏川無法動彈。
這一幕自然叫我憤怒。
這臭小子雖然發現了我們的偷聽,卻想來是根本不曉得他姑奶奶在樓下吧?
而早在他扯領帶捆綁夏川的時候,我已經完全按耐不住了,和白羽就已經幾乎是同時從沙發上站起,跑了出去的了。幸而我們離葛雲翔家的距離不過是四層樓梯,我們很快到了門外,掏出槍,我對著門一連好幾發子彈,只是門似乎上了結界,鎖是開了,門不開。幸而解開結界對我和白羽來說都不是難事。
而葛雲翔大約根本沒想到我們的速度這麼快,他為自己沒感應到我們的存在而詫異,原本看著夏川的臉變得驚慌起來。他猙獰地拽著夏川,道:“他們怎麼來得這麼快?你們在哪裡埋伏我?”
夏川被他掐得無法說話,只是勉強地道:“我們真的沒有想過傷害你,你何必這樣一定和我們為敵呢?我曉得你心裡其實很難受,不想自己處於這種被動的狀態。有什麼苦衷,你可以告訴我們的,我們會為你想辦法的。”
“不要廢話!我不想聽!呵呵,他們是來得快,可是我的門上是下了結界的,他們進不來的。”
而就在這時,我在門外大聲道:“誰告訴你的?乖乖地束手就擒,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不客氣了。”
對方只是冷笑,拽起夏川就走。我看見他拉開了一扇門,進入一個房間,又掀開那房間的一塊地板,那竟然出現了一個入口,入口裡是一架梯子。這傢伙想從這一層逃竄到樓下去,藉機逃跑!
看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了,瞬間在自己額頭上用拇指一摁,低聲唸了幾句,瞬間啟動自己先前設計下的契約,和夏川互換了身體,於是情況便變成葛雲翔拽住了我。
這傻子還沒注意到這一點,企圖拽著我下去,我便趁機一腳將他踢開,稍微一用力就將手上的領帶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