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心中酸楚。我很愧疚對他疏於照料和關心。
“那我要呆在醫院多久?”
“啊……醫生說你感冒有點重,要躺一週觀察一下。”
“一週這麼久?小感冒的話,幾天就好了,也不用住院啊。”
我搖搖頭:“別了。你還頭部受傷啊。正好一起休養。你和人又不一樣,感冒危險比人家高。”
“那李少爺那裡怎麼辦?”
“我告訴阿公他們了,讓他們帶李欽泉過來。”
夏川驚詫地道:“你讓他來了?”
我點頭:“嗯。我趕不回去,只好讓他們送他來。”
他聽了“哦”一聲,道:“嗯,是要抓緊時間。”但是半晌卻沉默著嘆口氣。
我好奇瞧他一眼,道:“幹嘛嘆氣?”
他摸摸枕頭,道:“好不容易呢因為感冒受到優待,好像是一等公民。馬上呢,李少爺又要來了,我就要變成二等公民了,怎麼高興呢?”
我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你快些好起來就好了。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說過多少次,你只要想著你自己,在乎你自己。”
可話才說完,不知怎麼又得罪了這冤家。他聽見,默默瞥我一眼,悶悶地道:“是啊,我曉得。小艾的事情也和我無關,他的事情也和我無關,你們的事情才彼此有關,我沒資格插手,對吧?的確我不用管了,因為是你未婚夫,和你有關,和我無關。你別管我了,等他來了照顧他吧。”
話落,他翻個身,換了個方向不看我了。竟然是生氣了。
過去他這樣說話,不在乎細節的我往常肯定是不搭理,甚至還要和他冷戰幾天。然而此時,莫名其妙地我就沒了脾氣。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他可憐起來。李欽泉要來了他就有了危機感,還如此悶悶不樂,是我一直給他的印象如此嗎?這再次提醒我對他關懷不夠的事實,讓我心裡內疚。
我想了想,繞過病床,走到那一側的他眼前,平和地道:“好吧,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樣才高興?”
他見我走到自己眼前,有如此問,卻憋著不說話,只是又翻個身,我無奈,又繞道他眼前,道:“好吧,怎麼說你才開心?我不愛他,愛你,這樣可以嗎?”
他聽了瞥我一眼,又蹭蹭蹭地換了個方向。
“不用了。我又沒事,不要你安慰。而且聽口氣那麼勉為其難。”
我叉腰道:“那我怎麼樣你才覺得不會勉為其難?”
他見躲不開我,用被子把自己包起來,道:“不用勉強你了。……別安慰我,會覺得我很蹩腳。事實是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我又不會認輸。”
“……好吧,那我告訴你。我答應和他有婚約呢,只是逢場作戲。這樣可以嗎?”
他從被窩極度懷疑地偷偷看我一眼,隨後又埋頭進去,道:“不相信。”
我望望天花板,道:“那你要我怎麼說才滿意?”
他在被子裡頭悶半晌不說話,我便去掀他被子,道:“想憋死自己啊?你到底有什麼冤屈沒伸的?說來聽聽。”
見我硬要他出被窩,他便只好坐起,但是背對著我,半晌哼一聲,道:
“過去呢,總是這樣,‘夏川,你不懂異能又要湊熱鬧,總給給我拖後腿,沒出息沒魅力,完全不是我喜歡的型別,還老問我的私事,真是討厭啊。你是我的什麼人啊,告訴你,不要自作多情地說我喜歡你。我唯一說過喜歡的人呢是李欽泉,我和李欽泉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以後不許插手我的私事’……這樣的話。”
“嗯。”我託著下巴點頭。記性就是不錯,還真沒漏了什麼。
“所以呢,你要怎麼樣?”
他抱著肩膀,搖頭晃腦地道:“嗯,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