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將車停在了一家賣棺材的店鋪前,下了車。
棺材店,這是令天桐的。這傢伙除了偷點東西外,平時的身份是個良善的商人,就在這裡買賣鮮花壽衣棺材什麼的。不過,“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因為大家都相信乾白事的得是有點資歷和經驗的人才行,因此他沒有自己上陣,只是僱了兩個中年的阿伯來看店,自己照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滿地方亂跑。——當然,這也是我才知道的秘密。而找令天桐,是因為我希望他能夠給我提供更多的資料。我曉得他一定還隱瞞了我很多東西。
“你們老闆呢?”我問,而店裡頭看店的一個老伯,一邊看著電視一邊道:“樓上房間。”
聽了這個,我二話不說上了樓。
棺材鋪裡頭有個門,開啟就是樓梯。又黑又狹窄,好不容易上了樓,我一邊走一邊喊:“令天桐,臭小子,你給我滾出來。”
這話喊了不要緊,才喊完就傳來了一聲慘叫。我登時一驚,快步上了樓梯,直衝二樓走廊最裡頭一間的令天桐的房間。只見這房間鐵門緊閉,外頭貼著的符紙上新鮮的紅色水墨還散發出一種好似血的味道。
“怎麼有人慘叫啊?”阿火也覺得稀奇,在我身後叨咕,我自然曉得是發生了事情,提高了靈能磁場在手心,隨後去抓鐵門的鎖。靈能磁場受到一定的擠壓能夠產生一定的熱度,持續時間越長,熱度越大,我經常用這個辦法融化令天桐家的鎖來強行找到躲避我的他。
鎖化了後,我用力一推,門就開了。隨後的場景讓我倒也有些大吃一驚,只見令天桐那原本白得連一張畫都捨不得貼的房間裡貼滿了符紙,而地上潑了不曉得什麼的紅色的玩意兒。
不是血,我的鼻子聞出那是紅油漆。
奇怪。
令天桐這傢伙難道發瘋了?
當然,找到人是最主要的。他家也不大,就三四個房間,挨個沒找到,我便直奔浴室,這時候我看見令天桐這傢伙正趴在裝滿了水的浴缸邊,腦袋整個浸入了浴缸中,正在拼死地撲騰。
“喂,你幹什麼?!”
我看見馬上去拽他,將他從浴缸裡頭拉了出來。令天桐才坐到地上,就開始瘋狂地咳嗽,一邊咳嗽一邊喊:“殺人,殺人啦。有人要殺我。”
“誰要殺你?”
“一個,一個男的,他說要殺我。”
眼看令天桐滿臉青腫,鼻血四流,可見對方想謀殺前還狠狠地揍了他一頓,心中對他充滿怨恨。到底是誰對令天桐的仇這麼深?
“我,我的房間裡頭有很多鬼,救救我啊,大姐大。那個男人他說要殺光我們啊。”
我聽見這個覺得蹊蹺,正想仔細問,可令天桐又抓著我的袖子哭爹喊娘,就是不鬆手,讓我發矇。而就在這時候,猛然間,我覺得自己的身後多了一個影子。這個身影極其敏捷又悄無聲息,竟然讓我在它靠近的時候毫無察覺。但是我深刻地曉得,那不是鬼影。
“給我站在那裡!”
我才直起腰,要做什麼行動,一個冷冽而低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回頭,看見一個身著黑色皮大衣,頭髮短剪,臉骨突出的男人。他眼裡充滿仇恨地看著我,一手卻拿著一隻黑色手槍,抵著的是夏川的太陽穴。夏川眼裡緊緊盯著我,又看著他,道:“你是誰?”
“不要廢話,否則小心吃苦頭。”
他威脅道,隨即又對我道:“你就是那個鍾艾對吧?站在那裡,丟掉你的武器,否則我就讓夏少爺的腦袋馬上開花。”
“等下,你想幹什麼?!”
我心中一緊,迅速問,而對方的槍口更緊地抵著夏川的頭,對著我厲聲道:“少廢話,丟掉你的武器,否則我立刻開槍!”
話落,他的食指果然開始扣扳機,我冷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