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麼?”
令天桐這才緩了口氣,憤憤地道:“打我那個傢伙,給我他的八字,我一定能找到他。”
“沒有八字呢?”
“這個……”
他皺起眉頭,想半天后道:“嘖,他模樣我有點忘記了。倒和電視劇上的小馬哥有點像……”
“你這麼機靈的人都不記得了?”
“大姐大,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我哪裡記得。要是有他的照片就好了。給我多看兩眼我就不會忘記了。”
“拜託,有照片我們還要你幫忙幹什麼?”阿火不屑地道:“再說了,剛才打架,誰有空拍照啊?‘來,那邊那位帥哥不要打了,來茄子一下~~’”
“喂,我只是提議嘛。還是說你們還記得他樣子啊?”
“那傢伙一副豬頭樣,誰還記得啊?”
“那個,鍾小姐……”
“幹嘛?我們這裡討論案情呢。”
“這個……你們是在討論剛才那個人的樣子麼?”
“是啊。”
正說到這裡,我猛然記起這小子的記性好像很不錯,而瞧他的模樣也蠻想幫忙的。可就算記得人物特徵了,也不一定能夠找出本人來啊。只是想起警察局裡的畫師可以還原犯罪者形象,我又覺得或許夏川可以幫上忙了。
一時我點頭道:“都忘記你了。正好,我們非常想要知道他的樣子。你來幫我們個忙,我們去找個畫師,你把那個人的特徵說給他聽,然後我們大家一起幫忙修改,終究應該能夠大概地畫出那人的樣子來。”
這麼說著,我便面向令天桐:“這公園裡頭畫一張相多少錢啊?”
“過去是‘老闆,一碗魚丸錢’,現在應該是兩碗魚丸錢了吧。”
“……這也漲價了?”
“哎喲,大姐,現在除了人命不漲價,還有什麼不漲啊?棺材和墓地都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啦。不然我幹嘛幹這一行?”
說完,我無語道:“算了,那我們去吧。找個利索點的,把模樣弄出來,你應該找他就方便多了。”
話落,我招呼南木火和夏川,可誰想,叫了兩聲都不應,一回頭,卻見夏川坐在一張寫字桌邊,手裡拿著一隻鉛筆,細心地寫著什麼,而南木火一腳蹬在椅子上,彎腰睜眼,嘴也張得老大,不曉得在看什麼。
“你們幹嘛呢?”
“臭女人,你來看啊。”
聽了這,我和令天桐便狐疑,相視一下走上前去瞧,想知道夏川幹嘛,可等瞧了一會兒後,我傻在了那裡。
夏川握著筆,卻不是在寫字,而是在畫畫。勾勒線條的時候還看不出大概,隨著他用橡皮擦輕快地擦去多餘的線條後,一個顴骨突出,濃眉大眼的男人漸漸浮現在了紙面上。之後是給眼睛點亮,嘴角收線,打上面部陰影,魔術一般,那白描的人物開始越來越立體,層次分明的線條轉為他的膚色,讓他簡直和活了一樣。
“我了個天,不是吧……”
令天桐和阿火兩個人搶著看夏川畫畫,而我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多餘的線條開始越來越少,人物的表情越來越細膩,等夏川終於放下手裡的筆的時候,一張幾乎等同於襲擊者的黑白照片的素描圖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一模一樣誒!”
“我擦咧!”
令天桐和南木火猶如丟到油鍋裡去的魷魚腿一樣開始蹦躂了,彼此抓著對方的腦袋啊啊地叫,然後用力地敲桌子。突然南木火抱住那張畫,涕淚橫流:“這才是藝術啊,見證奇蹟了啊。不枉我來了這一趟。”
令天桐則搶過去,一邊走一邊看一邊感慨:“還好你沒當警察,不然我豈不是被抓一千次都不夠了。”
我反正也震駭了。見者那很不好意思